“你不會的。”司雪峰歪著頭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你好像對我的容忍度特別高,而且也總是會故意放我一馬。”
杜行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看向司雪峰。
“這就是你一次又一次挑釁我的原因?”
“怎麼能說挑釁呢?”司雪峰眨眨眼,“隻是看你這個慌張的樣子覺得很有趣罷了,你不想在林修麵前暴露吧?所以看到就忍不住……”
“真蠢。”杜行放開司雪峰,細長的手指扶上額頭,“你聽過一句話嗎?”
“什麼?”
“不作死就不會死。”杜行微笑著說道,“是什麼給你的錯覺……認為我對你的容忍是無限的?”
雖然臉上在笑,但是他的眼神冰徹入骨。
司雪峰全身微微顫抖起來,他死死握住拳頭,眼睛很亮,努力壓抑著興奮說道:“你終於認真了嗎?”
“對你還犯不上認真。”杜行漫不經心地說道,“隻是你真的讓我有些生氣了。”
林修看著杜行和司雪峰的背影出神,他聽不見他們兩在聊什麼,也沒有心思去聽。他一隻手撐在牆上,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胃裏反味的感覺還沒退去,加上酒勁剛過去,取而代之的是湧上來的頭痛。
最後他看著似乎還在說著什麼的兩人,微微大聲的喊道:“你們繼續聊吧,我先回去了。”
他走到門口,剛摘下麵具還給侍者,就感到杜行的氣息。
“不舒服嗎?”杜行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他一手搭上林修的肩,“我陪你回去。”
林修點點頭,並沒有說話。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司雪峰已經不在了。
“兩位先生這麼快就要離開了?”侍者熱情的邀請到,“今晚的派對馬上就要開始了,二位不去狂歡一下嗎?”
林修想也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派對,搖搖頭,正準備離開,就聽到重重的撞門聲。隨即走廊的第三扇門猛得被打開,裏麵爬出來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他頭發淩亂,嘴上還戴著口塞,身上滿是傷痕,屁股上似乎還塞著什麼東西。他雙手雙腳並用,拚命的向門口挪動過來。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侍者皺了下眉頭,從腰側拿出電擊棒,打開開關,快步走過去往那個男人身上一戳,男人發出一聲慘叫,摔倒在地板上,軀幹和腿彎成一個扭曲的形狀,全身不停地抽搐。
這位侍者對後麵來的另外兩位侍者說道:“怎麼放他跑出來了?差點驚嚇到客人。快帶回去,好好調/教下,不行的話直接給腿部做個截肢。還有一會兒記得把走廊打掃一下。”
兩位侍者點頭,兩人一前一後,抬起地上的男人就準備離開。
“等一下!”林修喊了出來。
他往前走了幾步,站在男人身邊,動了動蒼白的嘴唇,試探性的喊了一句:“王哥?”
被抬著的人似乎聽見了他的喊聲,艱難的動了動脖子,想要扭頭。
“不好意思,這個人我好像認識,可以先放他下來嗎?”林修對侍者說道。
侍者把王哥直接放到地上,王哥立刻伸出打著哆嗦手,拽住林修的褲腳。
“啊,客人對不起。”侍者大驚,彎腰試圖把王哥的手扯下來,但是王哥抓得很緊,侍者扯了好幾下都沒能成功,他扭頭吩咐道:“去拿電鋸……”
“不必!”林修立刻說道,說道,“沒關係……”
他問侍者:“這個人……是多久來的?”他的臉上麵無血色。
“請稍等。”侍者彎腰一手抓住王哥的頭發,一把拽起他的頭,讓他仰麵朝上。另一隻手拉住掛在他脖子項圈上的牌子,彎腰仔細看了一下,對林修說道:“是五天前送來的。”
正是林修上來的第二天!那天他淩晨見到了杜行,和杜行幾乎聊了一個通宵,然後又回自己的房間睡到了中午。
林修蹲下來,輕聲說道:“王哥,還記得我嗎?我是林修。”
杜行站在林修的身後,他注視著林修的背影,沉默不語。
王哥的眼球很渾濁,他目光對上林修的時候也是茫然無神。
“王哥。”林修又輕聲叫了一遍。
突然王哥猛地雙眼猛地瞪大,然後發出嗚嗚的聲音,他的口水從嘴角不停的流下。
“可以把他的口塞取下嗎?”
“好的,客人。”
侍者解開王哥腦後的黑色皮帶,把銜口球取了下來。
然而王哥卻沒有說話,他張大了嘴巴,繼續發出發出痛苦地嗚嗚的叫音。他把林修的褲腳抓得更緊,看向林修的眼睛裏出現的是乞求的神情。
林修看見他嘴裏沒有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