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林修不自覺的重複著這句話,然後一邊思索一邊說道,“因為食物不夠,平民很快就會開始焦躁,為了減輕食物負擔,一定會執行公投權投票讓人出局以此來減少人數。但是沒有人死亡,也就無法具體分析出誰是殺手,隻能依靠猜測來投票。”
林修手指抵在下巴上:“這樣一來,這種殺人遊戲就會變成了純粹投票決定生死的遊戲……到那個時候,誰是殺手已經不重要了,平民為了讓自己不被投票淘汰,就會開始抱團和結盟。如果殺手一直沒被找出,到後麵應該會演變成平民之間的互相欺詐和自相殘殺……”
他揉了揉額頭:“感覺整個遊戲的性質都發生變化了。”
“是這樣的。”杜行笑著說道,“很有趣不是嗎?比現在的遊戲有趣多了。”
“所以……我要對殺手說,讓他不殺人嗎?”林修遲疑地問道,“他不一定會聽我的。”
“當然不是。”杜行抓住他的手不放,抬頭看著他,說道,“就是隨便問問……我如果是殺手的話應該會那樣玩吧。”
林修露出疑惑的神情,有些不太相信杜行隻是隨便說說。
“是……嗎?”
“啊,好吧,就是想留你多說幾句話。”杜行放開林修的的手,神態自然地說道,“不想你那麼快去找個8號。”
林修無奈的笑了笑,正要說話,就看見杜行站了起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臉,眼睛幽深如無盡的星空。
“怎麼了……”林修問道,突然就猝不及防地被抱住了。
“真不想承認……我吃醋了啊。”杜行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這場遊戲裏你和他是隊友,和我卻在對立陣營,所以我吃醋了。”
林修一時語塞,耳根有些發熱,過了會兒才說道:“隻是一時的罷了……對此我也很苦惱,大概是委員會的惡意吧。”
“真不開心。”杜行悶聲說道。他的嘴唇無意中擦到了林修的耳朵,帶著輕微的熱氣和柔軟的觸感。
林修不自覺的偏了下頭。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林修說道,他抬起手,猶豫了下,還是摸了摸杜行柔軟的卷發,“你不是有讓我們兩個共同幸存的方法嗎?”
“嗯。”杜行放開他,又恢複了一貫漫不經心的笑容,說道,“走吧。”
林修點點頭,向門外走去,一股疑慮卻從心底冒出來。
杜行說的共同幸存的方法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每次問得的時候他都故意避開不談……?
他的勝利條件是“隱瞞殺手身份,並且使除了自己之外的平民全部死亡。”前麵還好說,主要是後麵,“除了自己之外的平民全部死亡”——當然也包括杜行。
如果杜行不死,他要怎麼取得勝利?
林修剛打開門,就撞見了1號短發女。她倚在牆上,雙手抱臂,一副在等什麼人的樣子。
“你們真是親密。”看見一起出來的林修和杜行,她彎起嘴角,“就不怕你們中間有個人是殺手?”
“就算有,也是最後一個才殺對方吧。”林修麵不改色地說道,“有什麼好擔心的。”
“真是羨慕你們。”1號撩了一下耳發,說道,“看樣子,你們不僅是上一場遊戲就在一起,恐怕第一二場遊戲時就認識了吧。”
林修眨眨眼:“你在說什麼?”
“真令人吃驚的概率。”她自顧自地說道,“一般來說,兩個玩家連續兩場遊戲遇上的概率就很低了,更別提是四場遊戲了。”
“這個啊……”林修剛說話,就被杜行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