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席桑讓:偏偏身不由己(2 / 3)

江溢沒有帶席子期回夢嶺,而是帶回了席家。他縮在江溢懷裏不吭氣,手卻拽緊江溢的衣服。

“桑讓,我不知道這話你聽不聽得,但以防萬一還是說了吧。”他怕多年以後世上再無江溢,有的話不說怕會成為一輩子的遺憾。

“不許說!”席子期吼道,“我不許你說,江無浪,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聽!”

“桑讓,你吃定我了是嗎?”

“是!”回答十分幹脆。

“為何?”江溢低頭看他。

“生而為人,偏偏身不由己。”

江溢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半天。

席子期又道,“我心由君不由己。”

江溢抱緊席子期,“席桑讓,你可知你說了什麼?”

“江無浪,你明明聽清楚了。”他小心翼翼地抬臉,問道,“你真的放下了?”

江溢失笑,道,“放下了,誰在這抱著你?”

席子期在他胸口窩著,笑意滿載。

江溢緩緩道,“桑讓,你不過來,我也會在原地等你,不過幾十年,我可以等。”

第二日,江溢起身時,悄悄合門。對院子裏的甘青司一笑,“抱歉,昨夜有事。”

“看到了。”甘青司昨晚本是在屋頂上等江溢回來,見他抱著席子期回屋,自己也便回去了。

“出了何事?”

甘青司把席若白的情況說完,江溢緊皺眉,問,“殘魂不好對付嗎?”

“附在聽歡身上的是高等殘魂,它不需時刻要鬼氣,少說也是木行惡鬼以上,除了幫它找回魂魄,別無他法。”甘青司問過自己的召鬼,大家從未見過殘魂,也是無法。

“對若兒的身子可有害?”

“它老實待著自是無害,就是怕它心血來潮需要鬼氣時聽歡會難受。”甘青司本是想把殘魂過到自己身上,殘魂明白他的意圖當下告知了席若白,席若白硬是一腳把他踹出房門。

江溢摸著下巴思量,道,“也有不難受的法子。”

甘青司嘴角抽搐,“想都別想!”

“嘖,我當然不想,那可是我若兒!等等!這麼說來,十年前我那傻師弟去北楚是為了你?”江溢還記得當年長老勃然大怒就是因為席若白抗令去北楚,三國中人是禁止進入北楚的,來往使臣都是在遞過牒書後才由專人送進城。後來席若白回來時還沒領罰就被帶到築仙堂療傷,惹得門人慌亂。

“是。”

“我們若兒啊……,”江溢短歎一聲,道,“下午我們便出發吧。”

本是三人行,出門時,席子期帶著把劍就來了,身後還跟著席真和席斐靈幾人。

這一路可謂是十分圓滿了。

席若白時不時蹦蹦跳跳看風景,時不時耍賴,看得眾人驚悚。

你說是甘青司上身?不能啊,甘青司也不能那麼天真爛漫。

“夙冶!夙冶!那個是什麼呀?”

“雜耍。”

“嗚哇!江師兄江師兄,你吃的好香啊!”

江溢在他注視下把碗遞了過去,席若白開心的吃起來。江溢打包票,這是他活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感到毛骨悚然,他家若兒平日裏吃他遞過去的果子他都會哭,還別說吃他吃過的麵。

“席師兄,你的劍好好看,可不可以給我玩?”

看席若白天真無邪的樣子,雖然席真也無法接受自己師弟如此破天荒的轉變,還是把允真遞給了他。

等他折騰半天,席若白又粘到甘青司身上,“夙冶,我要鬼氣。”這個時候甘青司就十分害怕,擔心席若白會受到鬼氣的影響。雖然這靈要鬼氣純粹就是看心情,但他又不能拒絕,實在是磨人。

當席若白再次睜眼,就看到甘青司滿頭大汗的注視自己,“夙冶……,”

甘青司慌忙從自己身上掏絲絹給他擦汗。

“你還記得啊。”席若白身體身心疲軟,可是卻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