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鬼一出,陣法怒開,驚起滿座,江溢竟然有七鬼五靈!眾人一一數去,四火三水!鬼才!百年難得一遇的大鬼才啊!
席真走回座位,對著席若白和席子期搖頭示意無事,三人便安下心專心看江溢比試。
其實根本沒法看,與江溢對比起來張重凡實在是相形見絀,他的四鬼兩靈沒半刻鍾就被消滅的一幹二淨,江溢也根本不管什麼以多欺少丟麵子,上去就是狂揍。
召鬼們用的是拳,江溢使的是劍,張重凡身上狼狽不堪,好好一張臉被打得鼻青眼腫,簡直不堪入目,一膝蓋把他頂在地,江溢劍如疾風立在他耳邊,“再給我玩這些肮髒手段,我要你的命!”
江溢狠絕的臉色在轉身時立換笑麵,他收劍入鞘快步走回。
身後西江仙的弟子將張重凡抬了下去。
江溢見席真無話,問道,“師兄,可有不適?”
可席真隻是搖頭,閉口不言。
西江仙過後,也無門派去找夢嶺比試。
席台雖覺得江溢做得過了些,但畢竟是給夢嶺長臉,也不去責難,反倒懊悔自己沒能挽留住他,隻能另行想辦法。
煙萬重從始至終無人應戰也無人挑戰,一是因為實力過於強悍,能對上他們的夢嶺、蘇幕裏、鳳簫吟、影宗和尋蹤穀幾門弟子皆是年齡比他們大上餘歲,二是煙萬重一向隻把百家盛宴當吃飯的地,打架也是敷衍,所以找上他們的人少之又少。
一輪下來,大家也是打得酣暢,煙萬重的一人突然站起身走進四赤陰陽陣,他一對異色雙瞳,烏黑的眼珠透著冷意,蔚藍眼珠卻彷如一汪溫泉,此人正是煙萬重大弟子池九霄。煙萬重隻按實力不論年齡,池九霄十九年紀便已是煙萬重首席大弟子,實力不容小覷。
他對著夢嶺方向作揖,道,“池對夢嶺七師兄有一問。”
席若白起身回禮,“請講。”
“敢問席七師兄現在是何修為?”
全場鴉雀無聲,都豎著耳朵等席若白開口。
席若白依舊淡然,啟唇道,“高階氣門。”
嘩然一片,莫說其他人,就是知道他幾月前步入地門的江溢都差點嚇個半死。
池九霄苦惱的鎖了下眉,道,“多謝席七師兄。”
“要打嗎?”席若白眼神一定,握緊手中的元夕。
“不敢,池鬥膽再問一事。”
“請。”
“不知四更天去往終場的賭局,席七師兄押的是哪一門?”
煙萬重長老都變了臉,若是不在眾門麵前怕是早已把門規扔在他腦袋頂上。百家盛宴說什麼不好,公然說起賭博之事,生怕他門不知道我們煙萬重大弟子肆意妄為!長老們垂頭歎氣,恨不得把他扔生死門呆上個把月餓死他!
席若白也爽快,答道,“煙萬重。”
這回輪到夢嶺長老大驚,解釋都來不及。
“為何不押別的門派?”
席若白淺笑,“為了避開會輸錢的門派。”其實他在蘇幕裏和煙萬重兩門猶豫許久,他們自己隊伍雖成績不俗,可論整體是絕對無法與其他門派抗衡的,光人數不全這一點,他們就不會貿然給自己下注。等甘青司押了蘇幕裏,他不用多加考慮直截了當押了煙萬重。
大家麵麵相覷,隻有席真幾人心裏清楚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江溢在旁笑得肚子抽痛。
白瞳看了甘青司一眼,“得你者得賭場天下啊。”
甘青司莫名覺得有些對不住蘇幕裏,良心隱隱作痛。
池九霄道, “池的話已完,多謝師兄。”
“不客氣。”席若白平靜地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