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甘青司:你的也一樣(1 / 3)

次日醒來渾身像是被車碾過一樣的疼,就是翻個身都覺得費力,半夢半醒間就覺得有什麼不對,甘青司本以為是一路下來太過疲憊,休息以後身子的疲乏就愈加嚴重,可饒是當年他幾日幾夜不睡修煉也沒落下這樣的毛病啊,莫不成是過了一年長一歲身體也退步了?

等他睜開眼連呼吸都變得更加困難,身體豈止是被碾壓簡直就是被大麻繩給綁了。可仔細一看這哪是麻繩這是八爪魚啊!甘青司四肢被鎖得死緊,也不知道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是在做夢還是幹嘛,活生生的把他鎖得動彈不得。怪不得他一晚上做噩夢,這樣的姿勢想他不做噩夢都難!所以人累了就可能會發生這種情況吧,誰都有個不太雅觀的時候不是,聽歡可能是累了。

不對啊,就是席若白有床氣可睡覺的習慣不可能這樣隨性啊,“聽——,”歡字還沒說出口他就見床鋪上的人起了身,長發落在榻邊,側顏甚是好看,長得真像他家聽歡。不對,什麼長得像,那就是啊!

本是睡眼惺忪的席若白一下也看清地上的場景突地眼中劃過冷光,末了收回視線半聲不吭的出了房門。

門打開的瞬間趁機冷空氣撲了進來,可不知為何甘青司覺得冷到了心裏,因為他再低頭時發現對方的上衣不翼而飛,而他的衣衫也是淩亂不堪,和他光著膀子身體貼著身體的人竟然是甘雲歸。

好巧不巧的甘雲歸腦袋埋在他胸口,這是怎麼回事?他夜裏還有脫人衣服的習慣?甘青司沒再深想把甘雲歸緊抓的手扒開後急忙出了房門。

甘雲歸在睡夢中正沉,忽地發現自己抱住的大雞腿沒了,眼淚都差點飛出來。

這邊甘青司迅速撿起地上的衣服套好就飛竄出門,此時天還未大亮,他四處掃了掃也不見席若白人影,正犯愁人去了哪就聽見水聲,他撒丫子就往廚房跑。

熱氣縈繞間,就見席若白正在清洗,臉上的水珠都未擦幹就看著愣在門口的人。

“怎麼不再睡會兒?”

甘青司幾步到他麵前,伸手將水擦去,道,“不睡了,睡飽了。”

席若白微眯眸子,“昨夜可睡得好?甘公子?”

甘青司動作僵硬,雖然他覺得自己絕對不可能做什麼出格的事,可清早的場景任誰看了都會誤會,莫名心中有些忐忑,他問道,“聽歡,昨夜怎生會?”

“醉了,我忘了。”席若白直視他眼中也不知是什麼情緒。

“醉了?可你昨日並未喝什麼酒啊。”甘青司作為和金玉堂唯二不喝酒的人記得特別清楚,哪怕席若白酒量再不好也不可能幾杯就倒吧。

“我喝不得酒。”席若白垂了垂眼,又道,“哪像甘公子,未曾醉都成那樣。”

“聽歡你說什麼?”甘青司沒大聽清後邊的話,隨即席若白也未言,直接走出了廚房。

完了,他還是頭一回看見席若白那樣的表情。一時間他也記不起他昨晚到底做了什麼混賬事,又不敢再去問,生怕席若白又讓他動怒。

甘青司一邊洗漱就一邊回想,可掏空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正好門口竄進來江溢。

“無浪兄,你來過竹屋嗎?對昨晚上的事你可有印象?”

“我哪能記得?現在想起來都頭疼,再說我是在石洞睡的。若兒不是和你呆在一塊兒嗎,你問他不就得了。”江溢是昨晚喝得最盡興的也是最慘烈的,所有喝酒的副作用全都趕上了,想來更是心酸。

“我問了,聽歡說他醉了不記得。”甘青司悶悶說著,又開始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