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你說誰是老子(1 / 3)

通都終場分為四日在城門不遠的魂燈守舉行。

其處四方七十七階長梯,每一階長梯前都有懸掛魂燈的紅木,巴掌大的魂燈在白日裏依舊閃爍著微黃的燈火,它們時不時在風中搖晃,相碰間發出清脆的聲響猶如鈴鐺聲悅耳。魂燈守是北楚通都人在親友逝去之時都會去的地方,他們會在至親至愛之人流落黃泉時為其點上一盞魂燈照亮殊途,祈願走的人一路安寧。魂燈守在墨夜中猶如螢火,過路的行屍、活屍和亡魂也從不會在夜晚打擾它的靜謐,這也是通都唯一不會有屍者踏足的地方。

此時魂燈守外圍滿了看熱鬧的通都百姓,四個過道皆有人駐守,往裏一望,正東方坐著四國府三名長老,其後皆是四國府弟子,而甘信也端坐在北方身邊無一人,唯有一張方桌一壺熱茶和一隻瓷杯與其相伴。

魂燈守正中本是一方空地,唯有其間一鼎香爐常年香火不斷,而比試台正搭建在香爐四周,足有二尺高的香爐上香未斷,鬼氣在其周身遊移護住香爐成一奇觀。

還未踏入魂燈守甘青司和席若白在人群外就被人堵得寸步難行,大家本是看熱鬧的到後來全部變成圍觀兩人。

“我說阿司,你什麼時候帶了個這麼漂亮的小哥回來?”

“阿司!我家二閨女你啥時候去見!”

“阿嬸一定給你鼓勁!阿司可一定要記得贏啊!”

“阿司哥哥威武!”

諸如此類的話不絕於耳,甘青司也一一回應,在大家的熱切問候中兩人還是穿過了人群來到入口處。

駐守在外的人一見他便道,“阿司,你怎麼才來?久哥找你好久了。”

“是嗎?我這就過去,今日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不辛苦。”

甘青司拉著席若白就往第一階奔,隔老遠他就看見左顧右盼的甘雲歸,也一下就找到了位置。

“你們兩個怎麼才來?”話是甘雲歸問出的,可白久和江溢轉過來的臉也是同樣的疑問。

“迷路了。”甘青司爽快的回答換來白久不屑的眼神。

江溢笑道,“你這沒良心的才出去幾天就不認路了?”

“人家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這出去一年,無浪兄要不給我好好算算?”

後邊突然傳來一道陰森的聲音,“我幫你算算吧。”

甘青司一回頭就見左思藺蹲在魂燈後麵笑得很是陰險。

“思藺,你這樣我會嚇掉魂的。”

“那正好,我幫你點一盞燈。”

“還真是多謝你的好意了,話說你們怎麼和我們坐一道,我們可是對手,這樣不就暴露彼此了嗎?”

左思藺好笑的看他一眼,“你就說得你們還有什麼對付我們的戰術似的。”

“對付你們用什麼戰術?”

“喲,那你用什麼?”

“用鬼術。”

“你當我沒問。”

其他門的見兩支隊伍的人交談融洽半點緊張感都無,一下子奇怪至極,就是早上剛打完的冥引宗和淩霄殿都開始反思,看看人家比賽前就跟沒事人一樣,兩門開賽前活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這就是差距啊,什麼叫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看看人家!

長鍾一敲,兩隊人從座位走下,大家背對而行時所有人都被他們麵上的笑容給嚇住了。

不像方才交談時的輕鬆笑意,他們走時甚至未曾說過一句話,隻是各自取出兵器笑得莫名。似是久別重逢的快意時分,眼中興奮與期待隨著如期而至的喜悅讓他們帶上別樣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