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若白元夕一撤,掌心勒緊弦殺纏繞上池九霄的劍身,他啟唇道,“無甚。”
兩個字後,池九霄也露出了興奮的神情,“沒想到席七師兄竟是誆我的,說好的高階氣門呢?”
未曾料到他會猜出的席若白也是微微一愣,遂道,“你大可使出來。”
一句話後,眾人隻見池九霄劍上布滿紫光,一時間周身的靈力又強了幾分,“若是如此,席七師兄可會認真打一場。”
冰藍的靈力從席若白腳底螺旋般扭轉,他弦殺回到腕間,退出時一手拿過元夕道,“自當奉陪。”
高階重門!
席若白竟然是高階重門!這些人都當靈力是飯嗎?吃一頓漲一層的嗎?
蘇子矜見此擺首道,“原來若白還未使出全力。”
左思藺道,“不必介懷的子矜,你和若白不是同一類靈師。”
“可多少還是有些受打擊呢。”蘇子矜難免有些失落。
左思藺吐了口氣,往身旁望了望又將眼光移回台上比試的兩隊,“我們哪能有煙萬重受打擊。也不知道今日他們是怎麼了,我總覺得怪怪的。”
“哦?哪裏怪?”蘇子矜不禁問道。
“我也說不上來。”左思藺嘖了一聲,“子矜你說他們哪邊會贏?”
“難說,若是不限召鬼之數,以青司的召鬼煙萬重實在是難敵,更何況還有江師兄和白家三位在,再加上若白的修為,一零四贏的幾率很大。”
左思藺回頭一想道,“這倒是,畢竟那家夥可還有侯嘯風和雲不南,可此番四更天定是不會讓此不公正的事情發生,意思是青司他們還是得花不少功夫?”
“確實得費不少功夫,畢竟煙萬重六人靈力充盈,上下無甚所差,對鬼師還是有所壓製的,可相對的是,靈力也會受到鬼力壓製,所以兩方製勝的關鍵在於牽製。從一開始煙萬重就打定了共同進退的主意,試圖以靈力強壓,一步步的從召鬼再到鬼師,可他們錯算了甘願那一步。”
“還有若白呢。”
“的確,若是池九霄與若白同為氣門自當難辦,畢竟六人聯合仙陣就是高階氣門也會受此壓迫,可不巧的是若白既不是氣門也不是鬼師,破鬼陣對他來說形同虛設,此番,不知煙萬重會如何打算。”
恰如蘇子矜所說,台上的隊形赫然被打斷,原本打算團隊作戰的煙萬重不得不各自對上一零四的六人,最為吃虧的還屬叫苦不迭的公良殊,他好死不死碰上甘青司,身後還有一個甘願,饒是他靈力在高也無力分身,隻得步步後退尋求風月閑的幫助。
另一邊池九霄也無暇顧及其他人的情況,身為隊長的他頂著一階的壓力和席若白相抗,雖是一階,可他卻不敢小覷半分。
“我總算知道你剛才說的奇怪了。”蘇子矜說完左思藺還沒把疑惑說出口就見台上金光再現,靈力衝擊使得一聲巨響。
“破鬼陣?”左思藺扯著嗓子喊道,“子矜,他們?”
“他們是故意的,剛才第一次的破鬼陣是為了掩護這一次的破鬼陣,由池九霄把悉知靈力的若白帶離隊伍,而剩下的五人對抗破鬼陣。煙萬重剩下的五人,靈力豈止是相差無幾階,除了池九霄,他們應該是同一階,要知道靈力融合所布的陣威力與參差不齊的陣法厲害許多,看來煙萬重昨日的保留還真是恐怖。”蘇子矜低歎一聲,“若是我們當初遇上煙萬重也不會好對付呢。”
左思藺難以置信的開口道,“這個也太誇張了吧!首席弟子的修為竟然同為高階,他們是人嗎?”
“據我所知,煙萬重考驗弟子的手法一向嚴苛,這也不無可能。”
“那青司他們不是慘了?”左思藺隱隱擔心起來,要知道破鬼陣本就是為鬼師所存,真要起命來遭殃的還得是鬼師!
“倒也沒那麼嚴重,你看。”
左思藺見光影之中人已不複原位,正在奮戰的席若白和池九霄仍是打得火熱不受身後破鬼陣半點影響,往台上定睛一看,隻見萬芊已倒在台下,師弟的劍插在台邊腳已踩地,另一邊的白瞳鬼氣還緊緊纏繞在師弟的劍上,他見對方已經出賽,鬆手的瞬間同樣墜下台,最終落到了甘願的懷抱,而他身旁的白蘇被白久拉回了比試台,白久的狐狸麵具已然落地,他不由得雙目暗紅。
見過此景的風月閑立即抽身迎上,兩人竭力相持,每一拳都帶起勁風,白久鬼力灌掌,風月閑靈力滿手,兩力猛地一碰各自大力退回,兩人並不死心,忍著喉頭猩甜又是猛衝相拚。
公良殊正要趕過風月閑身邊,一把劍直入他前方不遠的地麵,甘青司收回甘願,笑道,“他們解決他們的,我們解決我們的吧。”
公良殊一歎,“我也一樣,最不想對上的就是你啊。”
甘青司提劍向前,道,“無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