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2 / 3)

“阿嬤,你不是說要在縣城裏待很長時間的嗎?”夏宇看阿嬤的臉色很臭,也沒問的太直接,再看五哥的樣子,估摸阿嬤生氣和五哥有關。

夏阿嬤一聽,立即道,“你還讓我繼續在家呆著呢,要不是我這次去,能發現他和曹家那小子眉來眼去的嗎?簡直是氣死我了。”

這句話的信息量非常大……

夏阿爹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拉扯了下夏阿嬤的衣袖道,“是哪個曹家?”

夏阿嬤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還有哪個曹家,不就是你那個好兄弟曹景天的大小子?敢情咱們家是欠了他家的銀子還是怎麼滴,怎麼老是和我們家糾纏不清了。”

夏宇細細琢磨了下就知道是什麼事了,要說當初五哥把曹丙烯帶到土菜館的時候他就挺吃驚的,沒想到這兩人竟是日久生情了。

“曹丙烯這人還可以。”夏宇很是公道說了一句,成功的將怒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夏家阿嬤一聽,差點氣得背過去,狠狠地拍了下桌子,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又不記得之前的事?早知道當初曹丙烯進咱家鋪子幹活的時候我就不該聽你們的,現在好了,你們說這事怎麼辦?”

夏至哭不動了,聽到自家小弟讚揚了一下那人,心裏頭好過多了。但還是止不住的抽噎。

夏阿爹也不說話了,這曹家……唉。

夏宇就道,“當初曹丙烯留在鋪子裏幹活的事情我就說過,曹家人的事和曹丙烯其實沒多大關係。當初很多事都是曹丙辰和李莫的錯,咱們也不能揪著別人的錯不放,對吧?”

夏宇剛說完,曹丙烯就出現在他們家門口了。

夏阿嬤氣得當場就脫了鞋子,就想上去抽人家。好在夏阿爹也是個明事理的,立即拉住人。

曹丙烯急衝衝的趕回來,走的比夏阿嬤他們還急,滿頭大汗,他擔憂的看了一眼夏至,隨後跪倒在夏阿嬤和阿爹的麵前。

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夏家阿嬤,夏家阿爹,我想娶你們家夏至,還望成全。”

夏宇默默地給曹丙烯點讚,他剛才還想說,如果曹丙烯是個沒擔當的人,就算五哥喜歡他,他也會想辦法拆散他們的。

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而且還非常給力的過來承擔責任了。

夏阿嬤這下子真是氣得不行了,他狠狠地推開夏阿爹,怒斥道,“娶我家夏至,你用什麼娶?就你家那些個家當,我們家不稀罕,你趕緊走,我們家夏至不會嫁給你的。”

“阿嬤。”夏至又要哭了。

夏阿嬤回頭怒瞪了他一眼,“閉嘴,你再說一句就給我回房間去。”

夏至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顯然他也知道阿嬤這是快要氣瘋的前奏。

曹丙烯也知道夏家和曹家的恩怨結的有多深,跪在地上默默地承受夏阿嬤的怒火之外,他又道,“夏家阿嬤,請誠心聽我幾句話。我知道以前的事是我們曹家不對,但是我二弟他也離家很久了,如今我阿爹和阿嬤年歲已大,我原意為當年他們犯下的過錯贖罪。但是也請你給我一個照顧夏至的機會,我是真心想要照顧他一輩子。”

夏阿爹都看不過去了,曹丙烯是他看著長大的,這孩子和曹丙辰雖是兄弟,作風做人卻是截然不同。

“丙烯你起來吧,贖罪什麼的話,別再說了。我們夏家和曹家的恩恩怨怨和你是沒多大關係。”夏阿爹邊說,邊把夏阿嬤給帶去了內室。

夏宇見兩老進去談心去了,這才把人給拉起來,“我阿嬤在氣頭上,你還是先回去吧。五哥和你的事一時半會不可能解決,就算你跪到天明,我阿嬤也不會心軟。”

婚事本就不是兒戲,更何況兩個人成親了,關係到的還是兩家人的事情。

曹丙烯想了想,覺得夏宇的話挺對的,於是對著夏至道,“別哭了,你等我,我肯定把你迎娶過門。”

說完,就回曹家去了。

夏阿嬤當天差點和夏阿爹打起來,就為了這門親事,夏阿爹的觀點和夏宇有點相,錯在個人,不能牽累無辜。

就這麼一件事,把家裏鬧得雞飛狗跳的,好在曹丙烯那幾天都沒出現,不然,估摸整個村子都要知曉這件事了。

不過,曹家,曹丙烯將自己要娶夏至的事說了一遍後,也遭到了曹景天夫夫的拒絕。

曹景天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先不提你弟弟之前做過的混賬事吧,你想想夏家恨我們家恨到什麼地步,你如果想要成親,阿爹可以重新幫你去其他村子找一個哥兒。你為什麼就這麼想不通呢?”

曹丙烯搖頭,“阿爹,我隻想娶夏至。”

曹家阿嬤就在一旁偷偷地擦眼淚,“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怎麼什麼事都和他們夏家牽扯上關係呢?”

夏阿嬤還在罵這究竟是怎麼樣的孽緣呢,兩人真是不謀而合。

為了防止年輕人私奔,夏阿嬤讓夏雷把夏至看好了,全家都在緊盯著夏至,夏至就天天哭,哭累了就睡,睡醒來繼續哭,回來幾天就瘦了一大圈。

曹家夫夫執拗不過大小子的哀求,終於選了一天來夏家,夏阿爹本想用掃帚把他們給趕走的,可是想到那個躲在家裏天天哭的五哥兒,忍了又忍的將人請進了屋子。

經過一年多的時間,曹景天經曆了很多打擊,整個人老了不小十歲。相反,夏家阿爹倒是年輕了不少,縣城裏的鋪子不用他管,家裏田裏的活兒也不用他顧,家有一爭氣的小子,萬事不愁,夏家阿爹是越活越寬心了。

兩個人站在一起,年紀差不多大,神色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夏家用了三年不到的時間,就把兩家人的命運給扭轉開來。

曹景天還記得一年多錢,夏成尤向他們家借銀子蓋屋子的事情呢。可是如今,他卻是替自家小子來求親的。

“坐吧。”

曹景天也不客氣,笑著道,“夏老弟的日子是越過約好了,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今個過來就是想談談丙烯和夏至的事。”

夏阿爹也是頭痛萬分,“你能來,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不過這個家可不是我做主,我家那位今個不在,所以你能進門。若是他在啊,肯定是連門都不肯進的。你與其想從我這裏下功夫,不如回家想想怎麼說服我家那位。”

曹家和夏家的恩恩怨怨,到今日已經說不清了誰是誰非了。

夏阿爹倒不是推脫,畢竟他也給夏阿嬤做了許多思想工作,可是就是解不開他心裏頭那個結。

曹景天的話還沒說就被夏阿爹給堵回去了,見夏阿爹是真的沒法子,坐了一會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