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竟然有心情看動畫片?什麼鳥人,這麼拽?真拿哥不當一根蔥看了啊……”
丁卯瞄見沙發上露出來的半個人腦袋,看清楚原來真的是有個陌生人坐在自己狗窩裏看電視,心裏那叫一個氣。
貓腰閉息,悄無聲息摸了上前。
那人看電視很是入神,分毫沒有覺察主人丁卯的出現。
靠近了。
丁卯甚至於都聽到了對方的呼吸聲。
丁卯到了近前,伸手就能撈住對方的距離,卻仍舊貓著腰,同時心裏卻在不住盤算。他不知道,該不該先一步出了門,將此人反鎖家中再找更多人來助戰好一些,還是趁其不備,單槍匹馬將其拿下了的好一些。
原本手裏各抓了一柄羽毛球拍,那是打算在遭遇對方攻擊時還手用的。可是現在的情形,他悄無聲息摸到了對方身後,竟然都沒有被察覺,現在讓他再揮動球拍去偷襲對方,他卻忽然有點兒下不去手了。
他心裏沒底兒。
球拍的結實程度,全力一揮下去的力度大小,能直接一下子把對方打暈什麼的方且罷了。若然打得輕了,對方羞惱暴起反擊,免不了就是一場亂戰;若然打得過重了,一下把人打出來個好歹,雖說此人不請自來,屬於歹人之列,可是華夏國情使然,對這些個狗膽包天的賊偷兒,那可是相當莫名其妙的‘袒護’來著。
搞個不好,自己抓賊不成,反而要因為防衛過當神馬滴,莫名其妙的吃上官司,惹來無妄之災。
“擦!想那多要死啊!特馬德,賊偷兒就好了不起麼……”
丁卯心說管那多亂七八糟幹嘛,上前先從背後卡主這廝要害,讓他反抗不得再說。好歹今兒個也要威風一把,活捉一個賊偷。
於是他便改了主意,將手中羽毛球拍輕巧放在了一旁,卻是順手拉過一隻球鞋,三兩下解下了鞋帶,試試結實程度。
他躲在沙發背後忙碌完這一切,聽聽那人竟然還在沙發裏。
不過這一次他卻聽出端倪來了。
聽對方呼吸的勻稱程度,顯然人家是偎靠在沙發裏,睡著了。
“好嘛!真夠賊大膽哈!真把自個不當外人,睡得倒是香甜得緊嘛!”
丁卯越發氣不打一處來了。
兩手扯直了鞋帶,他打算來點狠辣陰招了。跟敵人講仁慈,那就等同於對自己的無情、殘酷、血腥……
丁卯一邊給自己找著心理安慰,一邊屏住了呼吸,想象著武俠片中常見的一式殺招‘斷喉索’的動作要領。
他的計劃很簡單,借著沙發為緩衝隔離帶,盡量和這名賊膽包天的偷兒在身體上減少近距離接觸。同時,突然出手,利用鞋帶勒住對方脖頸要害,瞬間迫使其就範,交出手上身上暗藏的武器。
他曾經親眼目睹過,一名偷兒在被人撞破不軌行跡之後,是如何偷用身上利器,將揭發者身上臉上劃傷得鮮血淋漓,淒慘無比的。
心有餘悸之下,即便是現在掌握著絕對的主動,他還是潛意識裏不想跟這種人有直接的身體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