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真心惡毒,自己整日無所事事,就混在麻將館裏頭,陳敏看他是想要繼續自己逍遙快活,恨不得把陳敏推進火坑換錢給他花。
麵對陳高層提出的這個刁鑽的問題,陳敏一點也不覺著為難,理由很簡單,難道工作不好找,日子不好過,就要去夜總會上班嗎?
陳高層見陳敏沒有出聲,歎息一聲說道:“小敏,爸跟你說,夜總會裏邊工作,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現在才多大呀,爸難道還能把你送去做那種事情不成?”
陳敏在心裏冷笑了一番,他不可能這麼做?陳敏把兩隻手背在身後,摸著手背上的一個煙頭疤,就是小時候被他用煙頭燙的。
陳高層沉思了一陣子,好像想到了什麼事情,於是又說道:“你不是說,你有個同學住院了嗎?陳敏是沒錢借給你,但是你自己可以去掙啊!”
聽到這裏,陳敏心裏咯噔一下,徐君林現在還躺在醫院裏頭,而他家裏確實負擔不起那麼重的醫療費用,眼下,陳敏真是沒有能力資助他們一分一厘。
大概是看出了陳敏內心的動搖,陳高層趁機加強攻勢,說道:
“小敏你放心,那的老板,許老板,跟爸是好朋友,陳敏已經委托他一定,務必要好好關照你。”
陳敏腦子裏想的全是徐君林,他好,陳敏做什麼都願意。如果他因為沒錢而無法康複,陳敏肯定也是自責一輩子。想著想著,陳敏一屁股落在凳子上,半晌才開口說道:
“我去那裏,是做什麼工作?”
陳高層聽這話,差點沒高興得跳起來,湊到陳敏身邊抱著陳敏的肩膀,一臉諂媚地笑道:
“很簡單的,就是去那裏端酒,打掃一下桌子,去一個晚上就有100塊,另外還有100塊是許老板私人給你的。”
陳敏低著頭,眼淚落得像是下雨一樣密。那個許老板,他為什麼要私人給陳敏錢,這其中的目的,難道陳高層不清楚嗎?上次來陳敏家,他那看陳敏的眼神,陳敏就對這個人產生了很濃的厭惡感。
此時內心既害怕又無助。哪怕,隻要有一個人能稍微幫陳敏一把,陳敏也不可能答應這份工作。
陳高層又催促著說道:“小敏,今晚有時間沒?”
陳敏心頭一顫,支支吾吾說道:“我,我還沒做好準備!”
陳高層動了一下陳敏的肩膀說道:“還做什麼準備呀,又不是什麼難活。”
他殷切地看著陳敏,就等陳敏一口答應了。陳敏微微點了一下頭,陳高層一拍掌,起身就打了個電話。
晚上八點多鍾,陳敏換了一身比較休閑的衣服,來到名片上的地址,在林華街道附近的龍翔夜總會。
這裏是市中心的位置,燈火輝煌,夜光如晝,而龍翔夜總會幾乎是這裏最顯眼的一處地標。
陳敏站在樓下,門口有兩排禮儀小姐在迎接著每一位進去的顧客,陳高層讓陳敏站在樓下等,陳敏站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人下來,內心也一直在掙紮。
陳敏正想著,突然從背後一隻手按在陳敏身上,陳敏嚇了一個激靈,轉身看了一眼,一個身材臃腫,臉上掛著邪笑的男人,正是許安。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男人,陳敏心裏頭就是一陣發毛。
“小敏,咱們又見麵了,來,隨陳敏到上麵換衣服吧!”
許安說完就急匆匆地轉身進去了。
陳敏吞了口唾沫,拔腿追上去問道:“許老板,我爸說我是來端盤子擦桌子的,但是,我還是有點擔心,我還是想問一下,究竟是什麼工作?”
許安眉頭一皺,說道:“其實你爸說的,不太準確,在陳敏們這兒,叫做‘公主’,具體的工作,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陳敏說那一刻她恨不得掉頭走人,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離開。
陳敏今天掏心掏肺地跟我說了這麼多,讓我覺得這個女人其實蠻可憐的。
我跟白弘楊龍他們商量了一下,盡管陳敏過去做了很多的壞事,但是罪不至死,不要這麼殘忍,能原諒就原諒吧,畢竟大家都是苦命的人。
白弘跟楊龍也同意了我的說法。
我們隻是把陳高層送到句子裏去,這一次我們特地給局子裏寫了一封信,讓陳高層無所遁形。
加上這兩天以來,陳敏給我們的錄音,也是一份很好的口供。
過了兩個月時間吧,陳高層被公正判決了,判了他十五年的時間。我們都是歡欣不已。
更重要的是,少了成高層這個障礙少了之後,我和白弘他們在高順的生意如日中天。我很快成了這一帶的一姐,他們稱呼我為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