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李滄海不禁倒吸了口涼氣,暗道這件事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能夠說清,可不管怎麼說,溫東明和溫曉明這兩父子的謀略是深不可測的,特別是溫東明那個老頭子,他在這件事中到底發揮了什麼樣的作用,自己恐怕永遠也沒有機會知道真相了。
再看溫曉明時,李滄海總感覺他的笑是那麼詭異而神秘,頓感渾身上下不寒而栗,再看桌上那張委任書,突然覺得自己沒有再簽的必要了。
打定這個主意,李滄海反倒釋然而輕鬆了許多,不管剛才自己所想是小人之心還是恍然大悟,職場的險惡他已經領教過了,利益越大,衝突越大,至於真相,在此時已經不再重要,他也永遠都不可能去弄清楚了,況且此時他已經是DMG的第二大股東,算得上是公司的二老板了,又何必再參與公司的權力紛爭,和那群打工的糾纏不清呢?倒不如學學溫東明,學學沈睿,及早抽身去享受生活,以免再次深陷泥潭,說不定下一次,可能就真是萬劫不複了。
溫曉明見李滄海看著委任書不說話,便再次鼓勵他說:“滄海,你放心,你做了集團公司總裁,我也就不再參與公司的日常管理,不管是用人還是用錢,我都不過問,我相信經此一事的你,一定是最值得我信任的人,你就放心大膽的幹,我就等著分紅就是了。”
李滄海笑了笑,把委任書往前推了推說:“哥,這個字我不能簽,經曆過這次的事,我也想明白了,爭來爭去的,到頭來都是扯淡,不管是進了監獄還是進了棺材,不都是一場空嘛?既然我現在也是公司股東,我也幹脆向您學習,等著分紅就是了,公司的管理,我也不想摻和了。”
溫曉明見李滄海拒絕,先是一愣,隨即笑著搖了搖頭:“你呀,太通透了,好吧,既然這樣,我就不勉強你了,那你能不能幫我想想,哪個人能擔此重任?”
李滄海想了想,拿起桌上的便簽,在上麵寫下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寫完了交給溫曉明,又拿了協議便在轉身走了。
溫曉明目送著李滄海離開,搖了搖頭心中暗想,“此人太通透,難怪不願屈居人下,隻可惜,自己想了那麼多辦法,最終還是沒能讓他為我所用,實在可惜了,”想到這,溫曉明便低頭去看那個便簽,想知道李滄海會推薦誰,到底是白雅荷還是劉豔,亦或是那個任愛軒,可定睛一看,卻見那便簽上寫著兩個字:陸穎。
李滄海從DMG出來,徹底的一身輕鬆了,看著明媚的陽光,頓時感覺生活還是美好的,也徹底的理解了沈睿為何可以那麼毅然決然的放棄奮鬥了一輩子所爭取到的權力和地位,畢竟和自由相比,權力和地位乃至金錢,都是微不足道的。
想到這些,李滄海深深的吸了口氣,又扭頭看了看DMG的大樓,心中暗想,“或許這次是真走了,”隻是這一次,他好像並沒有以往那麼傷感,反而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
上了車,李滄海突然想起那天在車上的想法,便回家去拿戶口本,拿了戶口本又趕緊去健身房找索菲婭。
索菲婭見李滄海進來,欣喜的問:“辦完了?”
李滄海點了點頭說:“嗯,不過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沒辦。”
索菲婭疑惑的問:“什麼事?”
李滄海笑著拿出戶口本,雙手捧在手裏說:“求婚,嫁給我好嗎?”
索菲婭第一次見人拿戶口本求婚,被逗的直笑,笑完了卻轉身拿過挎包,從裏麵也翻出一個戶口本放到李滄海手裏說,“好。”
李滄海疑惑的問:“啊?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要求婚,都提前準備好了?”
索菲婭嬌羞地說:“那次從上海回來我就一直帶在身上。”
李滄海這才明白,原來索菲婭早就等著這一天了,隻是沒想到歲月蹉跎,自己又讓她等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