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海笑著坐下,接過盧老四遞過的啤酒,先喝了一口,這才笑著問:“四哥,生意不錯啊。”
盧老四笑著擺了擺手:“小買賣,哪像你,幹的都是大生意。”
李滄海也笑了笑,沒再說話,默默的等著盧老四切入主題。
果然,盧老四不是個兜圈子的人,他把手中的啤酒放到茶幾上,又往李滄海身邊湊了湊,笑著說:“我聽說你手裏有不少項目,拆遷遇到點小麻煩,這方麵,我們比你專業,不如把這個工程包給我們,這樣一來,你省心,我們兄弟們也跟著弄幾個酒錢,咋樣?”
聽盧老四要承包拆遷的工程,李滄海有些遲疑,卻還是點了點頭說:“好,既然四哥開口了,不過這價格嘛……”
“價格好商量,”盧老四搶過話頭說道:“要不這樣,你們定好價兒,我來個大包幹兒,剩多剩少都算我的,咋樣?”
李滄海盯著盧老四看了看,心說這小子倒是挺貪心的,不過這樣一來倒也省心,讓他去對付那幫拆遷戶,自己可以騰出手來專心搞開發,想到這兒,李滄海伸出手說:“成交,明天你到我公司去簽合同。”
“好!”盧老四顯然沒想到李滄海如此痛快,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拿過啤酒舉著說:“就這麼定了,走一個,”說完也不等李滄海,自顧自的先吹了一瓶啤酒。
李滄海也不含糊,也喝了一瓶啤酒,這才放下瓶子說:“既然事兒說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說完便起身要走,哪知卻被盧老四一把拉住了胳膊。
盧老四很是熱情,對門口的小弟喊道:“愣著幹什麼,給我兄弟叫兩個姑娘進來。”
李滄海聽盧老四要給自己叫小姐,連忙說:“別別,四哥,今天真不行。”
盧老四笑著問:“咋了,你還跟娘們兒似的?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李滄海哈哈一笑說:“不是,這幾天玩兒的有點狠,看到女人就想吐。”
盧老四也哈哈一笑,笑完了又湊到李滄海耳邊問道:“你的意思是讓哥給你找個爺們兒唄?”
李滄海笑著說:“你可拉倒吧,四哥,我可沒那個興致。”說完便整了整衣服,準備起身告辭,可還沒等說再見,便見包廂的門被推開,兩個小夥子壓著一個人走了進來,隻是那人雙搜被綁在身後,頭上被蒙了衣服,看不清容貌。
“哥,把這小子給你弄回來了。”
盧老四抬手把那人頭上的衣服扯掉,李滄海這才看清那人年歲不大,看上去有些麵熟。
“四哥。”
李滄海聽那人開口說話,馬上認出他正是當初在高速口找事兒的鵬子。
盧老四抬腳把鵬子踹翻在地,氣呼呼的罵道:“我去你/媽的,你有臉叫我四哥?”
李滄海不明就裏,有心要走,又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仿佛又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終究還是鬼使神差的坐在旁邊,冷眼看著。
旁邊的人又把鵬子攙扶起來,讓他跪在盧老四麵前。
“你跑啊?你怎麼不跑了?”
盧老四抬手又是一巴掌,鵬子再跪回來時,嘴角已經滲出血來。
李滄海終究還是心軟,見鵬子如此窘迫,昔日的不忿早就當然無存,隻剩下本能的同情了。
“四哥。”李滄海見盧老四又要抬手打鵬子,總是不忍直視,有心告辭,便笑著說:“既然您這有事兒,要不,我現在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