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服了藥也敷了藥,怎不見的傷口好轉,反而加速了潰爛。
慕容嫣然蒼白著臉,很是虛弱。瞅著詭異惡化的傷口,繡眉微擰。莫非她中了毒……。
她眼中突然一亮,取過那藥膏仔細的研究了一番,雙眸如冰空洞無物的盯著某出,嘴角勾出一抹邪笑。
腐蝕毒無色無味,粘與傷口使其全身皮肉潰爛生不如死。
下毒之人當真好狠的心,想必她是有所顧忌所以用量極少,不然隻怕等她發現不妥,早已命歸黃泉了。可是這個人究竟是誰,她一定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眼下最好就是裝作一無所知,讓下毒的人掉以輕心,這樣才能使她露出馬腳。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很輕但是她卻聽得很清楚。
撇過頭,宮墨翟纖長的身影闖入了視線。
她一揮衣袍坐在床邊,關切扶著慕容嫣然的額頭,看著她昏昏沉沉的樣子,眉頭皺成了川字。
“墨染,你還要我親自去接不成。”
他不耐煩的衝著門外低吼了一聲,向來淡漠的臉上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憂色。
經過上次沉痛的煎藥事件後,宮墨染可是學聰明了,沒有傳喚絕不輕易進宮墨翟的臥室。而且還養成了一個強迫症,那就是遇著門就必須敲。
“哐哐”
應著敲門聲,宮墨翟臉上掛滿了黑線,雙拳緊握,極力壓抑著想揍人的衝動。慕容嫣然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在沒見宮墨染之前,她隻知道世間有兩種人,男人和女人。但遇著這廝後,不得不說他啥都沒說便推翻了她的認識觀。原來這世間有三種人,一種好心眼的,一種壞心眼的,這最後一種便是宮墨染這種缺心眼的。
宮墨染灰不溜丟的走了進來,偷眼瞄了一眼宮墨翟不耐煩的臉。
手指在慕容嫣然手腕處輕微的移動著,神色複雜而沉重,像是慕容嫣然得了不治之症一般。弄的宮墨翟整個心忽上忽下的懸在半空。
慕容嫣然不動聲色的扯了扯他的袖口,和她交換了神色。
宮墨染遲疑片刻,會意的點了點頭。
宮墨翟即便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但宮墨染著細微的舉動卻並未逃出他的雙眼。
“不要給我賣關子。”他幽幽看向宮墨染,沒耐心的說。
“傷口惡化,引起發燒是很正常的。”慕容嫣然有些不可思議的瞅著宮墨染,那眼神顯然就是在說你怎麼連這個都不懂。
“嗯嗯”
宮墨染讚同的點著頭,旁若無人的走到桌邊提著毛筆,卻不曾落下。
慕容嫣然果斷大方的送了他一記白眼,真恨不得抽他兩嘴巴子。
這個缺心眼的,那表情弄得她好似快不久於人世一般。
宮墨染微眯起了眼,狐疑的瞅著他們兩,慢慢收起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