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秦豔冰,我搞不清楚她突然對我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是在向我暗示著什麼?難道是關於潔兒的嗎?我問了她,她笑了笑說:“我說過,你就當我是瞎說的吧!可能是你就要走了,突然變得有些傷感了。畢竟我們一起奮戰了這麼多天,別的不說,階級感情總是有的吧!”
我沒有時間去揣摩秦豔冰這些話的意思了,我趕到火車站,買了一張晚上回成都的火車票,又匆匆忙忙趕回旅店,把工作和宋遠交接了一下,然後和黎雋永、賀常林他們告別,我們都相約在成都見麵,再來一次不醉不歸。
我在火車上昏昏沉沉睡了一天,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到了成都,一下火車我立刻叫了一輛出租車趕往潔兒住的地方。潔兒的房間卻換了一把鎖,我一下子愣在那裏,潔兒怎麼會不告而別?難道我們的感情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嗎?我不甘心地敲著門,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我就這樣一邊想著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一邊無休止地敲門,上上下下的人從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都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我沒空去理會他們,隻是一個勁地敲門,我幻想著會和往常一樣,潔兒興高采烈地跑來給我開門,可是沒有,隻有我敲門的聲音在走廊裏回蕩,聲聲敲擊著我的心。
潔兒,你去了哪裏?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你知道你這麼一走,我承受了多麼大的悲傷嗎?我站在走廊上穩定了一下情緒,抽了一根煙安慰自己:“也許不是我想的這樣吧!潔兒一定是有什麼事急急忙忙出去沒有來得及告訴我,我在西藏聯係不方便,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是正常的。”可是轉念又一想,到底潔兒有什麼事這麼急急忙忙出去呢?那把鎖是新換的,記得以前潔兒曾經說過要換鎖,會不是隻是換了一把鎖而已?潔兒現在還住在這裏,隻是沒有回來而已。想到這裏我稍微安靜了下來,把包放在地上,我就坐在包上抽煙等她回來,時間已經不早了,我想她應該快回來了吧!
就這樣足足抽了半盒煙,仍然沒有等到潔兒,我看看時間都十二點了,潔兒一般不會這麼晚都不回來的,是不是去了朋友家?可是她在成都沒有什麼能過夜的朋友啊!真是亂七八糟一團糟,想的我頭都要炸了。我掏出手機繼續給潔兒打電話,打不通又給她拚命地發短信。終於有個人走到了我的麵前,我欣喜若狂,站起來叫道:“潔兒,你去……”一看卻不是潔兒,那女的問我:“你找這裏的人嗎?”
我點點頭說:“是的!”
“哦!裏麵住的是不是一個女的?個子挺高的,模樣也很漂亮,一笑起來就兩酒窩,特別好看。”
“是啊!是啊!”我連忙應聲:“你知道她在哪裏嗎?”
“那天我下來的時候看見她提著一個大箱子離開了這裏。”
“不會吧?好端端的怎麼會走?”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我還和她打過招呼,我問她要去哪裏,她沒告訴我,不過我看她的樣子挺傷神的,她不斷地回頭望這間房子,走走停停,好像很舍不得的樣子,最後我有事就先走了。你是他男朋友吧!”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男人就要多讓一下女孩子,她去哪裏你應該知道吧!找到她哄哄就好了……”
我說了聲謝謝,提著包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雖然我一天一夜沒有吃飯,但我卻一點都不餓。我的腦海裏隻有潔兒,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怕我知道了擔心,可是她越是這樣做,我就越擔心,她難道不知道我是多麼的愛她嗎?
為什麼?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反反複複問自己,卻一籌莫展。天朦朦亮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一大早又醒了,吃了點飯直奔潔兒實習的單位。我問了很多人,他們都不知道潔兒去了哪裏,潔兒已經有很多天沒有來上班了。
我渾渾噩噩跑了一天,幾乎找遍了成都所有我認為潔兒能去的地方,結果一無所獲。難道就這麼悄聲無息的走了,一點征兆都沒有?我把前前後後都仔細想了一遍,最後一次通話是潔兒和我說房子的事情,她那次也沒有向我暗示要離開成都啊!我也沒有和她吵過架,我們相處的很好,在一起總是那麼快樂,我實在找不出她為什麼要不辭而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