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誌,我是真不知道這件事兒,她懷孕來首都,我可沒跟著來,我在家裏好好的賺工分,照顧我爹我娘!
她帶孩子回去,一開始也不肯告訴我,後來那孩子越長越大,我覺著那孩子一點不像我,懷疑是她偷人生的,她才說和人家換了孩子。我冤枉啊!”錢有才說的一臉可憐。
“我讓她還回去,她非不讓,還說什麼孩子換了,就是她的,公安同誌,真和我沒關係,你們放了我,抓她,抓她……”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被錢有才詮釋的淋漓盡致。
他心底怨著徐苗苗那個蠢貨,自己主動告訴別人,將孩子被掉包的事兒。
既然是她愚蠢在先,就別怪他不念夫妻情分了。
女人沒了可以再找,他要是沒了,可就真的全完了!
負責這起案件的公安姓林,也就是一開始站在徐苗苗身邊,趙香雲因為徐苗苗嘴臭,打了她一巴掌,沒責備趙香雲的年輕公安。
林公安臉色不大好看,自從他確定江家的孩子,是被錢有才和徐苗苗兩個換掉之後,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更是將錢有才壓的死死的。
已經九月底,快十月了,明明天氣也變涼爽了,可錢有才就是一直在流汗。
他連說話,都不敢直視林公安的目光。
林公安問:“我聽說你們經常略帶那位叫錢大妮的女同誌?從小不給她飯吃,讓她做家裏很多活兒?”
錢有才:“沒有的事兒,您可千萬甭聽他們胡說,我……我們鄉下孩子,一個個的,天天曬太陽,不像城裏孩子,天天養在家裏。
這工分肯定也得賺一些吧?沒有誰家孩子,是天天在家裏耍的。”
錢有才之前在錢大妮的學校,就被趙香雲用錢大妮皮膚黑,人瘦,手上有幹活兒留下來的老繭,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次,他連說辭都想好了。
黑點怎麼了?你家鄉下娃不要在地裏刨食曬太陽的?
瘦點不正常?哪個鄉下人不要賺工分?賺的工分多,才能吃得飽,賺的少,不就隻能餓肚子?
林公安‘冷哼’了一聲,“你說不說實話無所謂,反正我們的同誌已經去了你老家,到時候他們問你們大隊的大隊長,鄰居,他們都會說實話。
錢有才的臉上,染上了頹色,他有些挫敗,同時又在心底怒罵了幾句徐苗苗,“公安同誌我說實話,全是徐苗苗那個臭婆娘做的,她說反正不是自家閨女,隨便使喚也不心疼。是她讓大妮丫頭每天天不亮去打豬草的,也是她讓大妮丫頭負責給全家洗衣做飯,去隊上賺工分的。
這些都是家務事兒,我一個男人,不可能管女人那點事兒對不對?我也無能為力啊!”
錢有才句句話,都在撇清自己。
林公安做完筆錄,又去找徐苗苗,將錢有才說的話,挑了些重點,告訴徐苗苗。
徐苗苗氣的當場站了起來,“錢有才那個不要臉的,敢說一切事情,都是我做的?難道不是他一聽說換了閨女,自己閨女能在城裏過好日子,讓我安安心心的帶那個臭丫頭?
不是他出的主意,讓那個臭丫頭嫁給同村五十歲的老葛?還說什麼不出村,往後一輩子,臭丫頭還得伺候我們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