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虎視眈眈的色鹿,我終於想明白一個道理:我和他根本不是一個等量級的存在,人家輕輕鬆鬆就能玩死我。
可是我我卻傻不愣登的跑出來威脅他,偏偏選了一個非常敏感的時期,真是自不量力。
當時把我懊惱壞了,有苦說不出。
按照我以前的打算,本來計劃著好好“利用”一下色鹿,借他之手掩蓋我對付孫可人的事實。
結果色鹿不僅替我擺平了“讀後感”難題,還送給我一張寶貴的vip金卡,這讓我對他好感倍增。
等我從中海書閣回來的時候,再也不想利用色鹿,隻想激發出他的進取之心。在我內心裏,已經把色鹿當成了殷焓那樣的好哥們。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導致我出現了定位錯誤。我簡單的認為,隻要我把色鹿當成了哥們,他也必然把我當成哥們,如若不然,他怎麼可能送給我如此珍貴的vip卡呢?
直到現在我才鬧明白,在色鹿那樣的富家子弟眼中,輕易不肯接納像我這樣的外圍“朋友”。
那些善意也好,金卡也罷,都是他看在劉莉莉的麵子上額外贈送給我的,並不代表他本人如何認可我。
一旦讓色鹿感覺我“威脅”到了劉莉莉或者蘇媚兒,他就會雷霆出手,滅我於瞬間。
看來琳琳姐說的一點兒沒錯,凡事都有其掩代價!
我剛剛以為自己想到了一個絕頂妙計,可以幫助色鹿“積極進取”,卻沒想到另外一個嚴重問題:因為我的定位錯誤,很容易勾起色鹿的警惕之心,甚至讓他驟然爆發,由此威脅到我的生命安全。
說到底,還是因為我不夠成熟,缺乏和富家子弟交往的經驗,對於這類人了解的不夠深刻。不自覺的看輕了他們,以至於作繭自縛。
我應該早就想到的,以色鹿的灑脫性情而言,怎麼可能接受威脅呢?
偏偏他那麼喜歡蘇媚兒,那麼在乎劉莉莉,為了她們兩個,色鹿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
可是“威脅”的話語早已經說出口,覆水難收。我在色鹿心中的地位正在直線下降,甚至淪落到了“禽獸”層麵上去。
這小子一手拎著凳子一手叉著腰,對我怒目圓睜,時時刻刻準備出手。
蘇媚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穿好了衣服,隔著客廳喊道:“小鹿,你要幹嘛?”
色鹿頭也不回,咬著後槽牙說:“男人的事情女人別插嘴!”
蘇媚兒很清楚色鹿的脾氣,知道他動了真火,趕緊縮了回去。
她是一個小女子,想事情沒有色鹿那麼“長遠”。蘇媚兒簡單的認為,正因為我“不慎”看了她的身子,這才導致色鹿怒發衝冠。
可是蘇媚兒很清楚,我不是故意“欣賞春光”,於是她有些內疚。
小丫頭躲在小臥室裏來回踱步,心亂如麻道:“這可怎麼辦啊,看樣子小鹿真的生氣了,他能把李天行活活打死。”
說話間,她留意到色鹿的手機放在了小臥室。蘇媚兒欣喜道:“有了,我給劉莉莉去個電話,讓她來勸一下小鹿。”
客廳裏,色鹿凶巴巴的催我:“你他媽的幹嘛不說話?心虛了?”
我悶聲道:“心虛個屁,你讓我好好想想再說。”
我他媽口才不行,要是真講起道理來多半講不過色鹿。一旦我講輸了,那就是個死字。
當時,老子的壓力可想而知。
色鹿冷笑道:“讓你好好想想?想什麼?想你怎麼騙我?想你怎麼忽悠我妹子?我告訴你,老子給你三分鍾時間,你要是解釋不清楚的話,我他媽弄死你!”
劉鹿把凳子拎起來,圍著我緩緩踱步,口中罵道:“李天行,你他娘的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劉鹿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敢跑到老子麵前威脅我?甚至還打起我家妹子的主意,我看你是活夠了!”
看來劉鹿真的如我所想,把我想成了一個卑鄙小人。我該如何解釋呢?現在這下子處在氣頭上,萬一我開局不利,很有可能兜頭挨上一凳子。
這廝比我高大很多,手裏又有武器,我絕對打不過他。偏偏我自己把房門鎖了,想跑都來不及,真他媽的醉了。
什麼叫不作不死,說的就是我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我始終沒想好。到底應該如何解釋呢?口才不是我的強項,我感覺有些不知所措。
要是殷焓在就好了,那小子絕對比我會說,興許可以挽回局麵。我的口才比殷焓差出太多,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辯解才好。
色鹿低頭看著手表,指針一圈圈轉動。當那分針走了三個格子的時候,色鹿悶聲道:“三分鍾到了,李天行,你他媽的自己找死,別怪我沒給你解釋時間!”
話音落下,這廝掄起凳子劈頭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