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怕,就對犀利哥道:“小爺,不好吧,咱這犯法不說,私自挖墳,多晦氣啊,要不還是先問問柳岩吧。”
犀利哥在我後腦勺上拍了一下,說:“小鳥河,你墨跡個屁啊,快點。”
最終我還是跟犀利哥一起挖了,由於這土很鬆軟,我們用犀利哥的銅鏡、竹片啥的,沒一會兒功夫就挖了個洞,然後用力推了推,很快我們就把土上的墳給推平了。
最後我們又往地底下挖了約莫兩米多,就將這墓給挖開了。
然後我就發現這墓下麵並不是棺材,而是一個半米高的褐色酒壇子。
當時我就有點想笑了,忍不住說道:“小爺,貌似這裏就是人家的酒窖呀,隻是做成了墳墓的樣子,估摸著是怕人偷酒吧。”
犀利哥沒理會我,直接就把這大酒壇子給提了上來。
他小心翼翼的將酒壇上的塑料紙和蓋子揭開之後,就用眼睛往裏麵看了看,然後又拿鼻子底細嗅了嗅,自言自語道:“咦,真的是酒啊,這麼香,怕是陳年老釀啊,小河子,你也聞聞這酒,想喝不?”
說完,犀利哥就將酒壇子遞給了我,我下意識的就聞了聞,確實很香,但是不像是酒香,更像是油香味。
我嘀咕了一句,這啥酒啊,然後就用眼睛往裏麵看,結果這一看,我魂都給嚇掉了。
草,犀利哥是騙我的!我看到酒壇子裏泡著一個嬰兒的屍體,這嬰兒的眼睛好像還朝我看呢。
我嚇得尖叫一聲,手當即就鬆了,酒壇子摔落在地上,哐當一聲就碎了。
我整個人驚魂甫定,而犀利哥竟然在一旁笑了起來,邊笑還邊開口說:“哈哈哈,山炮,不是說是酒嘛,咋嚇成這鳥樣?”
我又氣又怕,隻得瞪著犀利哥看,而犀利哥則繼續說道:“這酒壇裏麵不是酒,而是屍油,屍油裏泡著死嬰。”
我問犀利哥把死嬰泡在這裏幹嘛,然後我下意識的還低頭看向了這掉在地上的死嬰。
這嬰兒很小,估計剛從娘胎裏出來吧,也就兩個巴掌大,也許是由於長期泡在屍油裏,所以它身上的皮膚都金黃金黃的,還有一點泛白腐爛,看著特別的滲人。
尤其是這死嬰的眼睛,雖然它眼睛是閉著的,但它眼窩子腫的特別大,顯然是長期浸泡所致。
我尋思這嬰兒真可憐,還沒長大,不懂人間喜樂,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而且還要埋在這裏,不見天日,真不知道是誰幹的。
這時,犀利哥突然開口說:“乖乖,我似乎明白了什麼,猜的不錯的話,這死嬰是個替死鬼。”
我忙問犀利哥什麼是替死鬼,替誰死的,犀利哥則直接答道:“墳墓上寫的是誰,就是替誰死的咯。”
我的心頓時就咯噔一跳,愛女柳岩之墓,難道這死嬰是替柳岩死的,柳岩本該是一個死人?
我有點慌,無意間就瞥到了這死嬰,然後我才猛然發現,這死嬰的眼睛突然就睜開了,它的眼睛特別的大,大的離奇,感覺都快要從眼窩子裏冒出來了。
我忙喊犀利哥看,可話到嘴邊,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了,這裏突然響起了一道尖銳的笑聲……咯咯咯……
是這嬰兒的笑聲,笑著笑著,它又哭了,緊接著它又笑了,聽著特別的陰森。
我嚇得跳到了犀利哥的身旁,而這時犀利哥也變得前所未有的麵色凝重了起來,他身體微微弓了起來,做出了防禦的姿態,然後喃喃自語道:“不好了,不好了,是我大意了,大意了,要出大事了!嬰兒啼,鬼門開,陰兵現!小河子,我們這是啟動了活墓,我們今天怕是要死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