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有想到，段深承認的這麼幹脆。
要知道，這可是觸犯了律條的事情，就是真有官宦人家秘密倒鬥謀財，也是低調行事，若是傳出去，掘人墳墓，也是給自己找麻煩。
楚傾言尷尬：“聽村裏老人說過一點，猜的。”
段深笑的意味深長：“那你這猜的還挺準啊！”
從段深口裏，楚傾言得知，天香山莊是專門拍賣地下物件的拍賣行，因為賣家買家都是做著見不得光的勾當，因此人人必須黑袍遮麵，隱藏身份才行。
天香山莊還有一條鐵般的規矩，不問拍賣品來曆。
因為，誰都不知道這玩意是從哪個墳墓倔出來的，甚至還有偷盜的贓物，都可以再天香山莊銷贓。
還有自成的規矩，那就是不論買家還是賣家，都不得探尋對方的身份。
楚傾言也是奇怪，楚家村附近最繁華的就是青牛鎮了，附近幾個鎮子也都差不多，縣裏就離得有點遠，為什麼天香山莊選址在這裏？
而後得知，天香山莊每一次的拍賣，都是會換地方的。
就是說，天南海北，下一次指不定會在哪裏，而天香山莊固定的地方，除了莊主可能誰也不清楚。
當然，能阻止起天香山莊的人，也不會是什麼默默無聞的小人物。
段深道：“這次的拍賣品非比尋常，能不能得到，就看你了。”
楚傾言問她能幫助什麼？但是段深卻緊閉著嘴巴，不再說話了。
而且，楚傾言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忘了問為什麼女子不能進天香山莊，難不成莊主是個十分討厭女子的人？
還是……
她想也想不明白，但看段深那副無所謂的模樣，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二人向著山裏行了一個時辰，山路越來越難行，甚至有些地方隻能一人通過，楚傾言也著實是捏了一把汗。
段深笑：“我的人情豈是那麼好還的，這才隻是一個開始。”
楚傾言抽抽嘴角，也知道段深是在說笑，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不久後，一棟山間的‘豪宅’顯現在二人的麵前。
楚傾言目瞪口呆，她可是土生土長的楚家村人啊，這山離得也並不遠，怎麼就沒有聽說過這裏有這麼大的宅院呢？
那院門朱紅，高掛紅燈籠，許是年才過去，看著還有些喜氣。
看著，也就是尋常的富貴人家的府邸，隻是占地麵積過大了些而已。
但是一走進去，楚傾言就知道自己錯了。
宅院裏麵假山亂石，遊魚戲水，很有一番自然風範，庭院兩旁擺著在冬季也能盛開的花種，楚傾言雖然不懂花，也知道價格不菲。
裏麵遠比她想象的要大。
這院門是大敞開的，似是就為了迎接四方來客，路上也遇到了不少身穿黑袍的陌生人，看體型皆是男子。
楚傾言穿著過冬的棉衣，加上黑袍太過鬆垮，又戴著麵具，不細看也看不出是個女人家來，因此，也沒多少人注意。
二人繞過假山清溪，順著小路向裏麵行去。
楚傾言低聲：“你不是頭回來這裏？這麼熟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