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道:“偷東西不成就要跑?咱村裏什麼規矩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楚家村原本的村規十分森嚴,什麼浸豬籠,砍手指,但是隨著日漸發展,這些殘忍的刑罰已經悄然成為了曆史,但是,偷東西還是會被嚴懲的。
一人道:“我不是楚姓人,不必受罰,再說東西又沒有拿到手,算不得偷,我家裏還有孩子要看,我得走了!”
“我……我娘還沒吃飯呢,我回家了!”
“我也得回去哄媳婦去了,走了走了!”
很快,這些人就走了個精光,小玲兒氣哼哼的:“這群人真是太不講究了,偷東西就不說什麼了,周大生腿被咬傷了,好歹將人給送回去啊,留在這兒算什麼啊!”
楚傾言搖搖頭:“酒肉兄弟,靠不住。”
周大生雖然失血過多,導致整個人都像在雲裏霧裏,但是心裏麵清楚的意識到,他那些個兄弟將他一個人給扔下了。想他一直作為異姓人的領頭人,為自己人爭奪利益的時候都是衝在最前頭,甜頭大家分,此時也著實是覺得心涼。
小玲兒見不了這麼多的鮮血,她咧咧嘴巴,扭過頭去,道:“傾言姐,這可咋整?總不能放著他在院子裏吧?”
楚傾言歎了一口氣,雖說這一晚上的好覺被攪和了,周大生還想藥死她的狗,偷她的種子,但是畢竟沒得逞,她道:“去將黃大夫叫來吧,順便將周家大嫂也找過來。”
以她現在的體力,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扶得動周大生的,她也不想扶,小玲兒點了點頭,找了個燈籠點燃,飛快的向著外麵跑去。
不多時,周家大嫂就到了。
她一臉焦急的趕了過來:“楚傾言,你這個賤蹄子,是不是對我家男人做什麼了?那丫頭說他都快要死了!”
楚傾言一愣,而後就知道這是小玲兒耍的一個小心眼,這周大生一攪和,兩個人都睡不好覺,還差點把狗給藥死,她能咽的下這口氣才怪呢,就趁機嚇唬嚇唬周家大嫂。
反正,周大生和她倆是夫妻倆,楚傾言就不信今晚的事情周家大嫂一點都不知情。
她冷冷道:“嗯,要沒命了,你快點來見他最後一麵吧!”
周家大嫂的腿一下子就軟了,她捂著臉嗷嗷哭:“當家的啊,你要是死了我可怎麼辦啊,咱的孩子可該怎麼辦啊!”
她連滾帶爬的過來,瞧見地上那麼多的鮮血,與周大生被狗子撕咬的血肉模糊的小腿,嚇得差點暈過去,她咧著嘴巴,不停的搖晃周大生:“你可不能死啊,咱家指望你掙錢呢,你死了我可怎麼辦,這村子裏可沒有改嫁的合適人選了啊!”
周家大嫂越想越傷心,忍不住嚎了起來,根本就沒有瞧見周大生那難看的臉色。
她邊哭邊捶打周大生:“你這個索命來的,平時打我就算了,起碼還能給家裏幹活,可你要是走了,我帶著孩子不好嫁人啊,還不得受氣,你說你咋就這麼不小心呢!”
楚傾言在一旁看的都要樂出來了,果然,包辦婚姻,沒什麼感情,都是為了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