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兒瞧著她那狼狽的模樣,心裏覺得十分解氣,將妙妙娘晾在一邊,回家去了。
妙妙娘在楚傾言家的大門口整整跪了兩個時辰,腿上的酥麻感才漸漸消退,她早已經喊不出來話,還因為擔心自己的腿是不是廢掉了而哭腫了眼睛,一能站起來,就趕緊扶牆回去了家裏。
回到熟悉的小院兒,妙妙娘一下子癱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聽到聲音的楚老二立刻出門來查看,此時的楚老二形容枯槁,麵容憔悴,右手包著髒兮兮的布條,隱約能看到上麵透出的血跡,他臉色灰白一片,臉頰也凹陷了下去,看到妙妙娘,隻是有氣無力道:“你哭什麼哭,大晚上的,把我都給吵醒了。”
妙妙娘從傍晚跪到大晚上,心裏麵委屈不已,聽見楚老二的話,更覺心塞,她說道:“你都不問我受了什麼苦,你一點都不關心我,我嫁給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楚老二不耐煩的道:“我手都斷了,你還想讓我怎麼關心你啊,作為妻子沒能好好照顧我,你還有臉說嗎?”
此時,裏屋傳來楚軒的一聲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都要困死了,腿也疼的厲害!”
妙妙娘連忙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楚老二也歎了一口氣:“我的斷手都不知道哪裏去了,去不去醫館也都一樣,但是咱軒兒的可不行啊,你明天再去找楚傾言,我就不信她一分錢都不掏。”
妙妙娘紅著眼睛:“要去你去,我今天在她大門前跪了兩個時辰呢,現在腿都是麻的。”
楚老二陰著臉:“楚傾言真不是個東西,當初就應該把她也扔進後山喂狼的!”
妙妙娘轉轉眼珠子,想到了前幾日楚軒與她說過的主意,道:“其實現在……也不算晚!”
二人眼神交彙,都從對方的眼底裏瞧見了一抹陰狠的意味,楚老二陰森一笑:“嘿嘿,隻要楚傾言死了,以咱與她的關係,她的店鋪和銀子,理應由咱打理!”
“那就要看她該如何死了!”妙妙娘一副算計的表情,夫妻二人很快就計劃了起來,在院子裏竊竊私語,而這雖然是楚軒的想法,但他本人卻一概不知。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楚老二一臉諂媚的笑意,與妙妙娘站在楚傾言家門口,顯然是已經等候多時。
“傾言啊,這些年是有些虧待你了,二叔捫心自問做的不夠好,你就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這肉幹是我一大早去鎮上買回來的,給你嚐一嚐!”
妙妙娘連忙將一隻小籃子遞了過去,這裏麵裝的正是幾根肉幹,都是手指長短,粗細適中,賣相雖然不怎麼好,但的確是肉幹沒錯。
“傾言,二嬸也有對不住你的地方,這肉幹也是花了不少銀子買回來的,先給你送來了。”
楚傾言保持著正要出門的姿勢,見狀狠狠揉了揉眼睛,若不是她還沒睡醒出現了幻覺,那就是這對夫妻被鬼上身了,當然,最有可能的是,他們又打什麼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