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這身衣服是專門幹活的時候穿的,在村子裏頭幹活,時常會刮破磨破衣裳,她是打了幾個補丁沒錯,可平時穿完都會洗幹淨,因為剛剛給菜澆完水,衣服上麵有崩上去的泥點子,的確不怎麼好看。
夏如薑雖然神情憔悴,眼圈發黑,可身上的衣服講究的很,再加上是刻意打扮一番才來見趙瀟譽,就是狀態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
她身上的貴重絲綢與楚傾言的粗布麻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像白天鵝與醜小鴨一般,楚傾言張張嘴巴,見趙瀟譽並沒有為自己說話的意思,心裏不禁很是失落。
是啊,丟臉是她的事情,和人家趙瀟譽有什麼關係呢。
眼眸漸漸黯淡下去,夏如薑見她這副模樣,更像是鬥勝的公雞一樣,耀武揚威,若是沒有偶爾冒出來的屁聲,還真是意氣風發。
這時,大門又是一響,誠豐氣喘籲籲的走進來,道:“主子,你叮囑的事情做好了!”
緊接著,有人抬著一口大箱子進院來,隨後是第二口,第三口……
楚傾言雖然很是納悶,但是趙瀟譽沒有主動告訴她,她也不會過問,隻能好奇的看著。
夏如薑視而不見,她的眼裏心裏可都放著趙瀟譽呢,好不容易讓楚傾言吃癟,自然是要好好炫耀一番的。
她道:“譽哥哥,這種丟臉的女人,你還是休了她吧,你瞧她身上穿的衣服,我摸著都嫌棄髒呢。”
趙瀟譽並未搭理她,而是向著楚傾言道:“去打開看看。”
楚傾言並不知趙瀟譽的用意,可也好奇這大箱子裏麵放的是什麼,夏如薑不由得輕蔑的哼了一聲,在她看來,譽哥哥也沒有很在乎這個村姑,這不,還支使她幹活呢!
見楚傾言屁顛屁顛的過去開箱子,她不由得嘲諷道:“能被譽哥哥使喚,也算是一種殊榮了,瞧把她給樂的!喂,村姑,你還是換件好點的衣服,就是給譽哥哥當丫鬟,也不能這麼寒磣啊!”
楚傾言心裏不爽極了,冷哼道:“你想是搞錯了,我是他妻子,不是他丫鬟,不過你說的真對,做他丫鬟也是一種殊榮,有人想得到這種殊榮,還未必能行呢!”
這意有所指的話,將夏如薑的臉色都氣白了,她抱著手臂,心道這村姑真是傻透了,譽哥哥讓她幹活,竟然還這麼高興。
大箱子一打開,楚傾言就睜大了眼睛,完全傻住了,隻見裏麵盡是些年輕女性所穿的衣裳,整齊的疊放在箱子之中,衣料盡是些她沒見過的,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上麵的刺繡與行線皆是上等,比夏如薑身上的還要好上許多!
這隻是一口箱子裏的,還有兩口大箱子,若都是衣服的話,楚傾言就是一天換一套,也夠穿好幾個月的了!
誠豐道:“主子,繡娘趕了三天才製作完全,屬下連夜趕路,終於送到了。”
趙瀟譽點點頭:“你退下吧。”
楚傾言已經完全愣在了原地,她掐掐自己的胳膊,痛得直呲牙,這才確定是真的,她目瞪口呆道:“趙瀟譽,這……這是給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