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瀟譽一邊從窗戶口偷偷的爬了進去,一邊解釋:“更何況,美人花淚是由美人草與月如淚結合而來,美人草生長在氣候溫和的水域,耐不得寒,而月如淚受到寒氣侵襲會失去所有的藥性,因此,美人花淚必定不會放在寒冷的室外。”
原來如此,楚傾言笑著道:“看來這幾天的醫書你都沒白讀,這就派上用場了!”
二人悄無聲息的翻了進去,雖說前門也有窗戶,但是由於雪山風大寒冷,窗戶都是用厚重的棉布封上的,隻漏出上麵不大的空間來汲取天光,他們隻要矮著身子,就沒人能瞧見屋中有人。
楚傾言知曉美人花淚的位置,也不想耽擱太長的時間,本以為這種珍貴的藥材,會好好的收在暗格之中,可沒想到,美人花淚就在火爐不遠處,看來確是不耐寒!
隻見翠綠油油的狹長葉片,邊緣帶著鋒利的鋸齒,上麵頂著一朵嬌嫩的小花,說是花,又不大像,楚傾言細細一瞧,才發覺是十數個白色小球狀靠在一起,像極了白花而已。
她當下興奮極了,見美人花淚的根係飄在水裏,又有些犯難,這一株明顯還在生長之中,若是出了水,還不知會有什麼變化,她又不是很清楚,當下不敢輕舉妄動。
她轉轉眼眸,道:“趙瀟譽,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美人草與月如淚都是獨立的珍貴藥材,就是嫁接在了一起,藥效依舊沒什麼變化,藥祖何必多此一舉呢?”
趙瀟譽亦是想不通,半晌想出一個稍稍合理的解釋,道:“許是藥祖想要培育一種新型藥材,若能廣泛應用,便可代替美人草與月如淚。”
“可是……”楚傾言仍是不明白,道:“美人草與月如淚的藥性並不相容,能嫁接成一株的確不易,可能用到讓這兩種藥材同時入藥的疾病……”她頓了頓,想起係統所說,如實道:“除了五蛛之外,可就沒有了呀!”
話外之意,此株美人花淚,雖然全天下隻有一株,聽著牛皮哄哄,但是能用到的地方隻有解五蛛之毒,還不如將它拆開來,做美人草與月如淚單用的好。
藥祖若不是無聊多此一舉,就是有他自己的用途。
趙瀟譽回想書上所說的月如淚與美人草的藥性,也是覺得奇怪,可二人的目的是拿到美人花淚,便顧不得許多,楚傾言道:“也不知根係離了水會不會發生變化,你且等一下!”
她細細瞧過,發現水是盛在一個碗口大小的細長花瓶之中,倒是沒別的牽連,楚傾言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還是得連花瓶一起帶走,免得生出差池,她忽的指著窗外道:“看,有灰機!”
隨後一揮手,便將美人花淚連同盛水的花瓶都裝進了儲物空間之中,卻正正對上趙瀟譽探究的眸子。
楚傾言瞬間尷尬了,這家夥難道不應該順著自己手指的方向瞧窗外的灰機嗎?剛才的一幕是不是一點不差都落到他眼睛裏了?
趙瀟譽早已見怪不怪,她捏了捏楚傾言臉頰,頗用力,痛得楚傾言齜牙咧嘴,又不敢還手,聽趙瀟譽道:“你當我是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