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韓曌無顏回國,但是北語國事繁忙,一天都耽擱不得,他第二日便啟程離開了希望之都,回到了北語國境。
韓晶晶心裏麵擔憂著希望之都的現狀,然而,她不得不聽從皇兄的安排,更何況,為了贖回她,韓曌惹上了不小的麻煩,回到北語國,等待他們的絕對又是一場沒有刀劍的廝殺,她必須要做好準備,無暇顧及希望之都。
楚傾言感到有些意外,在趙瀟譽的身邊念叨道:“還以為知道被坑以後,韓曌會來鬧上一鬧,沒想到竟是招呼都沒打一聲,就這麼離開了。”
趙瀟譽隨口回道:“他已經輸了,就算再找來,也隻是自取其辱罷了。”
也是,原本想耍小心思坑趙瀟譽,卻反而被趙瀟譽與楚傾言坑的損失慘重,怕是韓曌一時半會都走不出這個陰影來,再見到趙瀟譽時,定是更要戒備的。
楚傾言道:“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再想坑韓曌,怕是要多費些心思了!”
聞言,趙瀟譽的唇角微不可見的抽了一下,半晌無語道:“你還想坑他幾次?”
楚傾言笑道:“他這麼好坑,又有錢有權,這麼一大塊肥肉就擺在我嘴邊,不多吃幾口,哪裏對得起自己啊!嘿嘿!”
這話從係統的口中轉述出來,便是多了一分憨憨萌態,趙瀟譽聞言笑了笑,道:“這麼說來,我也是一塊肥肉,怎麼不見你咬上兩口?”
這話聽起來怎麼覺得怪怪的,楚傾言沒有多想,道:“你的就是我的,你肥也就是我肥,哪裏有自己吃自己的道理!”
趙瀟譽一邊笑一邊微微的搖著頭,院子裏的柳先一臉八卦的從窗口瞧著“自言自語”的趙瀟譽,半晌扭頭,道:“師叔,譽王這是相思成疾啊!”
宋敬嵐嗑著瓜子,擰眉分析道:“很可能是得了臆想症,或者出現了幻覺,幻聽等症狀,看樣子,病的不輕!”
“病了就得吃藥啊!”柳先摸著下巴上的短胡茬,道:“隻是這心病還須心藥醫,若譽王妃能夠醒來,譽王的病就會痊愈了。”
宋敬嵐涼涼道:“知道就好,多看看醫書,早點將譽王妃醫好,省的這家夥整天對著空氣神神道道,若是哪天失心瘋了,把咱倆砍了都沒處哭去!”
柳先打了一個寒顫,將快要翻爛了的醫書從懷中掏了出來:“我都快倒背如流了,玄夜宮中的醫書實在不夠看,且都是些淺顯易懂的醫理,對我的幫助不大。”
宋敬嵐亦是將玄夜宮所有的醫書都翻了個遍,心中也知道這個道理,他眉頭緊鎖,望著楚傾言所在的房間,歎氣,嘀咕道:“你若是再不醒來,師叔我就要全盤托出了,這些天偷著給你喂藥,這才沒讓五蛛之毒發作,可這樣下去,終究不是一回事。”
柳先困惑的問道:“師叔,你嘟囔什麼呢,一句也沒聽清楚。”
“沒什麼。”宋敬嵐聳了聳肩,一時無話。
此時,卻見老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神情焦急的道:“不好啦,大事不好啦!小公子方才吐了好些鮮血,現在人已經沒有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