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深道:“畫像的,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楚傾言的生日早就過去了,因此隨意的一擺手,道:“三月份,早著呢,要等明年。”
明年啊……段深心裏麵更加不是滋味。
一旁的江蘭蘭內心就像被打翻了五味瓶,段深可從來就沒有問過她幾時過生辰,卻問了楚傾言。
對楚傾言就更加的仇視了。
她心思流轉,忽的抓住了重點,問道:“段大哥,你為何總是叫楚姐姐為畫像的?”
段深正要解釋,可又覺得不妥,這畢竟關乎楚傾言。
楚傾言卻不在乎自己的出身,在她看來,天上的月亮與地上的螢火同樣可以綻放光芒,並沒有什麼尊卑之別,便道:“日子過的緊的時候,曾畫像維生,多虧那時段老大的照拂,才能順利的渡過難關。”
若非如此,她一個小女子,擺個攤位怕是要受到許多刁難。
江蘭蘭聞言,細眉微挑,心頭更喜。
看來這個楚傾言,並沒有她想象中的出身尊貴,怪不得禮物都隻送這不值錢的玩意,還是自己手工縫製的。
再看楚傾言身邊隻帶了一個丫鬟,心中更是篤定。
想來,不過是憑借著自身長得好看,嫁了個隻看皮囊的土大款罷了,她那相公,說不定又老又禿又不解風情,讓楚傾言孤單寂寞冷,這才讓她外出‘覓食’。
說不定,也是想趁著自己年輕貌美,換個天地。
嘖嘖。
江蘭蘭微微的眯起了眼睛,這種窮苦人家出身的女子,就算是日後再怎麼裝有教養,自身的文化底蘊是裝不出來的。
她笑了笑,說道:“光是喝酒太無趣了,既然是段大哥的生辰,楚姐姐就表演下才藝,如何?”
表演才藝?
聽聞江蘭蘭的話,桌上喝了些酒的人都開始起哄。
“段公子的生辰連個戲班子都沒請,著實冷清了些,有個才藝表演也是好事。”
“不曉得楚姑娘有什麼才藝,總聽段公子畫像畫像的叫她,想來筆上功夫應是不錯。”
“楚姑娘,你就表演個才藝吧!”
表演才藝這種東西,說難聽點就是娛樂眾人,一般在這種場合表演才藝的,都是想取悅某人,因此,表演才藝者多地位卑微。
江蘭蘭讓她表演才藝,無非是想看楚傾言出醜罷了,畢竟,在江蘭蘭看來,一個窮苦到擺攤維生的人,能得到什麼好的教育?
就算會畫畫,那也是低劣的畫作。
楚傾言看透了江蘭蘭的想法,但是一時默不作聲。
段老大見狀,說道:“都別吵了,你們想看樂子,我讓人請戲班子就是,雜耍的還是唱曲的,你們隨便選!”
段深自然懂得表演才藝這好聽話之中的含義,因此為楚傾言解圍。
江蘭蘭心中不滿,說道:“戲班子有什麼好看的,段大哥,我近日新學了一支舞,跳與你看如何?”
江蘭蘭主動要求表演才藝,這倒是顯得楚傾言擺架子了。
這個滿是心機的家夥還笑嘻嘻的詢問楚傾言,道:“不知楚姐姐會不會跳舞,若是會的話,正好與妹妹共舞。”
這話說的,要是楚傾言說不會,這麼一比較自然就被江蘭蘭比成了渣渣,可若是說會,江蘭蘭拿她最拿手的舞蹈與楚傾言相比,定然是能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