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她現在真是無語極了。
她翻了個段深一個白眼,問:“段老大,你好像什麼事情都能滿足江蘭蘭,但是又不見你對她怎麼好,你到底想幹嘛?”
或許,段深不是這樣顧及著江蘭蘭,江蘭蘭也不會抱太多希望了。
段深卻覺得很奇怪,他道:“江蘭蘭是江叔叔唯一的女兒,我照顧她理所應當。”
行吧,原來段深是這樣想的,可憐江蘭蘭,一個人用再多的力氣,也始終得不到段深的心。
因為段深覺得他是長輩的女兒,應當像妹妹一樣照顧。
楚傾言又問道:“段老大,你隻問了她害我的原因,卻從來沒有質疑以江蘭蘭的人品能否做出這種事情來,難道你不覺得她純真善良懂事嗎?”
這可是江蘭蘭努力在段深麵前凹的人設。
段深卻搖了搖頭,道:“畫像的,人心是很複雜的,我不能用江叔叔的人品來衡量江蘭蘭,更何況我對她了解不多,她在我麵前,總是蒙著一層紗似的感覺,看不真切。”
聞言,楚傾言便明白了,江蘭蘭以為她偽裝的很好,但就算段深沒有認真去了解麵具下的她,也知道這般溫柔懂事的江蘭蘭不是真正的江蘭蘭。
由此,楚傾言得到了一個結論,想和一個人天長地久,一定要坦誠,毫無保留,不然,很可能連接近都做不到。
江蘭蘭顯然已經因為她的偽裝,被段深的防禦機製無形的推到了外麵,對她照顧,也隻是因為她的父親是江城主罷了。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吃過了飯,而後一同出門向著城主府行去。
路上,段深忽然問道:“畫像的,那天藥十味和你單獨說了什麼?”
此事有關趙瀟譽以及他的母親,自然是秘密,楚傾言反問道:“段老大這麼好奇,是因為藥十味的身份嗎?”
段深皺眉,眉心的皺紋很深,他道:“我不知道他單獨和你說了一些什麼,但是你最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楚傾言隻覺得莫名其妙,狐疑問道:“為什麼好端端的說這個,難不成發生什麼事情了?”
段深腳步一頓,他一臉的嚴肅,對楚傾言道:“昨晚得到的消息,藥十味死了。”
“什麼?”楚傾言震驚了,明明前兩日還無比健康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說死就死了呢?
段深解釋道:“死在城外不遠處,聽說是那日剛出興城,就遇害了,他身體上隻有一處致命傷,看的出來殺人者下手很利落,我不知道藥十味的死是否與你的談話有關,因此才讓你最近小心一點,提高警惕。”
楚傾言呆住了,腦海裏回想起藥十味所說的話:“我與她可是忘年交的好友,此番告誡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
藥十味,是因此而死的嗎!
他所說的那個麻煩,究竟是什麼?
楚傾言心事重重,更覺悲傷,一是因為藥十味的死,二是趙瀟譽不會放棄尋找雪美人,她能做的也隻能是將此事告知趙瀟譽,讓他提高警惕罷了。
藥十味並沒有說究竟是什麼麻煩,還說知曉的越少越好,楚傾言咬了咬唇,她從來不是個避讓麻煩的人,麵對風浪,她隻會迎麵而上!
如果尋找雪美人的路注定不平坦,那就讓她與趙瀟譽共同麵對吧!
楚傾言正兀自想著,忽的肩膀一歪,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
一旁的段深立刻將她扶住,同時怒道:“這麼大人在這裏站著呢,你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