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在他懷裏扭頭向外瞧去,隻見一幢幢輝煌大氣的宮殿落成在黑夜之中,縱橫交織的路上燈光明晃晃,照耀著侍衛那張張嚴肅的麵龐。
楚傾言一愣,隨後很快反應過來,她向下一看,果不其然,趙瀟譽正抱著她站在北語國皇宮的宮牆之上,這裏距離地麵少說也有十幾米,向下一看黑咕隆咚一片,令人心驚。
楚傾言狐疑道:“戲在皇宮裏?可我們怎麼進去。”
皇宮戒備森嚴,可不是什麼小家小院,來去自如的。
趙瀟譽道:“這個簡單,抱緊我。”
楚傾言連忙用力的抱緊了趙瀟譽,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趙瀟譽抱著她的手太過往下了,造成一種她隨時都可能會掉下去的危機感,為此,楚傾言的手隻能不斷的收緊,臉也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裏,簡直是縮成了一團。
寒夜的風聲在耳邊呼嘯,楚傾言的耳朵尖都凍得發紅了,好在,不一會兒,趙瀟譽就停了下來,他將楚傾言輕輕的放下,壓低聲音道:“就是這裏。”
這是一處宮殿的房頂之上,前幾日落下來的雪,還都堆積在房瓦上方,約莫剛好能沒過腳底的厚度,白茫茫的一片。
此時,四下無聲,就連皇宮的侍衛都沒有巡查此處,就好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將要在這裏發生似的。
不多時,遠處多了一盞明晃晃的燈,後麵幾人腳步匆匆的行著,楚傾言借著那燈光,看清楚最前麵的人竟然是付之雅,一旁韓曌與她並排行著,二人麵容均是十分的嚴肅,而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身形高大的男人。
三人都很警惕的四下望了望,許是覺得皇宮之中,絕對不敢有人偷聽,又的確沒有看到半個人影,這才放心的行進了屋裏去。
楚傾言與趙瀟譽在房上屏住呼吸,安靜的就如同兩尊雕塑一般,楚傾言清楚的知道,以韓曌的能耐,他們但凡喘氣重上一點,都會被發現,因此,更是小心。
那三人很快落座,一道渾厚的男人聲音從中傳來。
“之雅公主,北語皇帝,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
楚傾言驚訝的發現,這聲音竟然是趙雪鬆的,難不成,西岐的太子和他們有什麼私下的交易不成?
她豎起耳朵,聽得更加認真。
韓曌道:“還是有一事不能放心。”
“是什麼事情,你們盡管提出來,本太子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趙雪鬆說道。
付之雅眉頭緊鎖,臉上依舊是那副清冷不近人的神情,此時,又多了幾分凝重,她道:“本公主與韓曌大婚當日,你確定譽王一定會尋機投毒嗎?”
聽到這話,楚傾言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這個趙雪鬆,果然沒有憋好屁,想方設法的害趙瀟譽呢。
趙雪鬆聞言點頭,篤定道:“放心吧,若是譽王不動手,回去西岐不好交差,權衡利弊他自會衡量,至於那毒,之雅公主盡管放心,解藥本太子手裏有。”
說著,趙雪鬆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遞了過去,道:“為表合作的誠意,這解藥可以先給之雅公主驗上一驗,保證你身體無礙。”
付之雅拿到解藥,頭腦倒是冷靜,她道:“沒有看到投的是什麼毒,怎麼就能確定這解藥有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