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又看向了蔣文玥,似乎對蔣文玥有些好奇。
藥老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還有事情想跟你了解一下,走吧。”
恒謙帶著幾人,很快來到了雙星城中心地帶的一座府邸門外,上麵掛著一塊牌匾,皇醫府。
誒,楚傾言感到有些奇怪,這宮裏皇醫多了,立府的也不少,這牌匾上麵並沒有姓氏,難道就不怕外人弄混嗎?
不過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用意。
隻要一提到皇醫,就會想到他恒謙,因此,有沒有姓氏都無所謂了,他就是皇醫之首,無可厚非。
這牌匾,自帶一股狂氣啊,與他的謙卑形象可大相徑庭。
藥老瞧見這塊牌匾,指了指笑道:“你這毛病,還是改不了啊!”
恒謙笑了笑並未說話,而是將他們帶進了府中。
這裏修葺的的確大氣美觀,一進院子就嗅到了濃濃的藥香氣,楚傾言向著假山周圍的花草看去,不禁一陣驚訝,因為那不是普通的花草,而是名貴的藥材,都被侍弄的茂盛繁榮,為這院子增添了一抹活力色彩。
帶著藥老等人坐下後,恒謙道:“住處簡陋,還請你們不要嫌棄啊!”
藥老道:“這若是簡陋的話,那我平時住的地方,豈不就成了豬窩了。”
二人又簡短的敘舊了幾句,從他們的談話之中,楚傾言算是捋明白了關係,這個恒謙本是藥老極為看中的一個弟子,一直留在身邊做得力助手,為他打理堂內事務,但恒謙意外與東苗國的一位官家小姐結緣,這才離開了藥神堂,在東苗國謀了一份差事。
藥老道:“咱們敘舊的話,以後慢慢說,還是先說說這藥材怎麼一回事吧?”
聞言,恒謙蹙起了眉頭,歎了一聲,道:“前段時間,女帝的男寵素公子生了重病,經一位皇醫的手開了一劑藥,可吃下後非但沒有好轉,反而症狀嚴重了起來,一嚴查才發現,所有的上等蛇膽,都被雞鴨膽給替換了,女帝大怒,這才有了後續的事情。”
藥老聽了滿臉震驚:“這蛇膽是從獵戶的手裏收購來的,經過嚴格的篩查後,才運到東苗國來,怎麼會出這麼嚴重的紕漏?”
要知道,蛇膽與雞鴨膽用特殊方法風幹後外表雖然相似,但是內行人仔細辨認後是能看的出來的,無論哪一個環節,但凡有堂內弟子看上一眼,都能發現不對。
除非,這批蛇膽是在運到太醫院後才出的問題。
恒謙道:“藥老,我跟隨你打理堂內事務那麼多年,其中流程怎能不知,此事處處透著蹊蹺,怕是有人故意下的絆子,要小心為上啊!”
藥老點了點頭,心裏也猜測,定是神蠱堂搞的鬼,八成是太醫院中有神蠱堂中人,故意搞出這麼大的問題,目的就是想讓他來此。
想著,不由得道:“恒謙,你在太醫院工作這麼多年,最近可發現有誰舉止怪異,與平時大不相同的?”
恒謙聽了這話,表情很是怪異,說道:“這……我平時沒怎麼在意過,與這事有什麼聯係嗎?”
藥老剛要說話,楚傾言就輕輕的咳了一聲。
據雪瑩長老所說,長生蠱寄生人體之後,會得到原宿主部分記憶,雖然大多都是沒什麼用的記憶碎片,但是起碼說明,可以裝的和原宿主有幾分相似。
最主要的是,楚傾言信不過這個恒謙,若是他被長生蠱給寄生了,那現在透底的行為,無異於自取滅亡。
藥老也很快反應了過來,對恒謙便多了一份戒心,解釋道:“藥神堂樹敵頗多,說不定是有人買通了太醫院中的人,掉包了藥材。”
聞言,恒謙並未起疑,他點了點頭:“的確有這個可能,我仔細觀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