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才給我吃的是什麼?”
吳陽用手摸著自己的喉嚨,看樣子十分的驚恐。
楚傾言道:“能讓你聽話的東西,你最好給我閉上嘴巴,什麼都不要說,不然的話,不需要穆英澤動手,我就先殺了你!”
吳陽縮在床角,又恐懼又憤恨的盯著楚傾言,他知道楚傾言說的絕對不是假話,因為作為一個蠱師,他已經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
趙瀟譽道:“將你知道的關於那蠱師的事情,和我們仔細說一下。”
吳陽這下可是一點滑頭都不敢耍,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楚傾言和趙瀟譽。
等他們二人離開之後,吳陽趕緊爬了起來,用手猛的向著喉嚨扣去。
“嘔!”
吳陽吐了一地,但是仍舊在催吐,直到將胃裏的東西都吐幹淨之後,吳陽才頹廢的癱坐在地麵上,因為他發覺,這毒已經融進了他的血液之中,除非有解藥,不然就是將胃吐出來,都沒用了。
楚傾言和趙瀟譽回房之後,美美的睡上了一覺,吳陽這種以自我為重的人,在中毒的情況下,是不會揭發楚傾言和趙瀟譽的,因此不必擔心。
更何況,吳陽雖然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卻根本不知道,他們偽裝成彩月長老身邊的下屬,如此混了進來。
第二天一大早,楚傾言叮囑彩月長老在自己的房間裏老實待著之後,與趙瀟譽迅速出門了。
按照吳陽所說,那名厲害的蠱師姓劉,具體的名字已經無從得知,但是蠱界的人稱之為劉五爺,已經隱居東苗國多年,穆英澤也是派人找了好久,才將其找到,請來劉五爺,更是費了不少心思。
通往養蠱點的一條小道上,幾個人正在徒步前行著。
最前麵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諂笑著回過頭來,一臉抱歉的說道:“五爺,真是抱歉,養蠱點建立在叢林深處,用不得轎子與馬車等交通工具,讓您辛苦了。”
走在中間的人是個六七十歲的幹癟老頭兒,與其餘年老的蠱師一樣,麵色呈現不健康的灰白色,身軀佝僂,枯瘦的和路邊常年照不見陽光的野草,他臉色沉沉,聞言隻是冷哼了一聲,並未說話。
領頭那人隻好悻悻的回過頭去,心裏麵卻是不快的嘀咕,這個老頭兒,也太拽了一點。
走了片刻,劉五爺頓足,聲音幹啞的道:“累了,歇息歇息。”
幾個人趕緊又是鋪墊子,又是給劉五爺奉上水囊點心,照顧的很是周到,生怕怠慢了劉五爺的樣子。
遠處的一棵樹上,楚傾言和趙瀟譽坐在樹幹上麵,瞧著這一切。
楚傾言道:“神蠱堂的人多數都心高氣傲,這群人對劉五爺恭敬有加,看來這個劉五爺,真的很有本事。”
趙瀟譽道:“那就更不能讓他見到穆英澤了。”
二人一拍即合,跳下大樹,一點點的靠了過去。
正愁不知道怎麼下手之時,劉五爺從為他準備的舒適墊子上站了起來,麵無表情的道:“我要去方便方便,你們不必跟來。”
領頭的有些擔憂的道:“五爺,荒郊野嶺,毒蟲蛇蟻實在太多了,還有老虎等猛獸,我跟著你,才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