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楚傾言和趙瀟譽,三皇子的眼裏劃過一抹意外之色,說道:“六弟,你們怎麼在這裏?”
趙瀟譽沒什麼表情,一句帶過道:“來看看父皇。”
三皇子溫和一笑:“我也正要去看父皇,就先走了。”
望著三皇子走遠的背影,楚傾言總覺得有些怪異之感。
以往,三皇子與他們的關係說不上特別好,但是絕對不壞,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可是現在,三皇子雖然仍舊笑的溫和,卻有種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感。
趙瀟譽也是一樣,對待三皇子貌似也沒有以前那麼親近了。
楚傾言輕輕搖頭,看來他們的確不該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還插手了宮裏的事情,讓三皇子起了疑心。
趙瀟譽看出楚傾言的惆悵,微微一笑道:“遲早的事情,不過放心,他不敢拿我們怎麼樣,也隻能提防著罷了。”
楚傾言思來想去,說道:“等皇帝駕崩以後,我們就離開長安,這樣的話,應當就能省去不少的麻煩了。”
趙瀟譽點頭,深表同意。
已經離開許遠的三皇子,忽的回首,望向了楚傾言和趙瀟譽的方向。
原本溫潤的雙眼,卻是透著一股子令人發冷的陰鷙,他隱藏在袖子之中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像是做好了決定一樣,向著皇帝寢宮走去。
回到王府的楚傾言,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大安穩,就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了一樣。
不過她也沒有太在意,懷孕了嘛,總會有些稀奇古怪的症狀,心悸隻是其中一種。
她給自己點了一根安神的香,正準備好好休息一下,宮裏卻傳來了噩耗。
老皇帝,駕崩了!
楚傾言和趙瀟譽連忙往宮裏趕去,隻見皇帝寢宮裏跪著數十大臣,最前麵是幾個皇子,安寧正趴在老皇帝的遺體上,哭的正傷心。
“爹爹,爹爹你快醒一醒啊!你不要安寧了嗎?”
見到楚傾言,安寧哭著跑了過來,拉著楚傾言的手往床邊走:“嫂嫂,你救救爹爹,爹爹現在一動不動,也不說話了!”
楚傾言隨著安寧拉扯的力道往前麵走,心裏麵不是滋味,麵對已經徹底死亡的老皇帝,也隻能安慰安寧道:“安寧,你爹爹走的時候,你一直都在身邊,他一定不會覺得遺憾。”
安寧一聽這話,就是再愚鈍也知道她的爹爹沒救了,不禁大哭了起來。
三皇子跪在最前麵,悲傷的抹著眼淚道:“父皇的後事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下葬。”
楚傾言感到有些奇怪,老皇帝吃下了回魂果,再不濟也能續上半個月的壽命,為什麼三皇子一來看他,就沒命了呢?
她狐疑著檢查了一下老皇帝的身體,隻發現是心髒病突發,並未發現有什麼蹊蹺。
外麵遠遠的響起了一陣哭嚎的聲音,九皇子比楚傾言和趙瀟譽慢一點得到消息,連哭帶嚎的跑了進來,和安寧一起趴在床頭,哭聲震天。
文武百官也是傷心欲絕,甚至有幾人哭的要背過氣去,當然,這是真是假就不一定了,很可能也是演戲而已,以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