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水救不了近火,如今時間緊迫,也隻能從交易之城買些藥材回來暫用。
段將軍摸了摸胡須,警告楚傾言道:“莫要小看了商人,那些唯利是圖之輩,為了多賺銀子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可千萬不要和他們講道義,沒用的。”
楚傾言這人就從來不和奸人講道義,那商人若是真的做法十分過分,楚傾言冒起壞水來反而沒有了負擔,不禁笑道:“好,我記下了,不會和他講道義的。”
段將軍聞言點了點頭,又道:“段深的事情,還是多謝你們了,若不是你們及時趕來,恐怕……”
楚傾言敏銳的嗅到了這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若是在此時提出什麼要求,段將軍定然會答應,當然,現在她還沒有想到哪裏能用得上段將軍,但是早晚都會用上的。
可還沒等段將軍說完,趙瀟譽就開口打斷了段將軍的話。
趙瀟譽道:“段將軍不必言謝,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們就走了。”
楚傾言狐疑的瞥了趙瀟譽一眼,這家夥不是把握不住機會的人,怎麼此時提出主動離開呢。
段將軍卻將二人叫住,說道:“老朽有恩必報,以後譽王和譽王妃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隻要是我能幫上忙,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這段將軍倒是講情義,楚傾言和趙瀟譽沒有主動討人情,他倒是先表明了態度,楚傾言心裏一喜,正要應承下來,趙瀟譽就又開口了。
“段將軍,我們來此的目的是籌備藥材,救小將軍也是順手,沒什麼好感謝我們的。”
說完,也不管段將軍是什麼態度,拉著楚傾言就走。
房門關上之後,段將軍微微的擰起眉頭,好一會兒喃喃自語:“這個譽王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楚傾言也是覺得納悶,等出去許遠,見四下無人,楚傾言連忙問道:“趙瀟譽,段將軍的人情可不是誰想討就能討的,你怎麼不要啊?”
趙瀟譽曲起手指,照著楚傾言的腦門就彈了一下,用了一點力度,楚傾言的腦門都紅了一小塊。
楚傾言委屈的捂著腦袋:“幹嘛啊?”
趙瀟譽無奈的道:“都說一孕傻三年,現在孩子還沒出生,你就已經開始犯傻了嗎?”
“怎麼就犯傻了,那可是鎮國大將軍的承諾,價值連城呢!”
“正是因為段將軍權勢過大,我們才不能與他牽扯上關係,如今三皇子才登基,本就還沒有完全坐穩皇位,對我們心存忌憚,若我們與段將軍走的太近,你覺得會有好結果嗎?”趙瀟譽耐心的解釋道。
楚傾言聽完後愣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是自己的目光太過短淺了,她以前不這樣啊,難道真的是一孕傻三年?
她道:“你說的對,先皇就一直提防著鎮國將軍府,隻是礙於段將軍手握兵權沒有辦法動他罷了,三皇子雖然看著儒雅,但是主意可比先皇正多了,咱們還是得小心為上。”
趙瀟譽拒絕要段將軍這個人情是對的,若不然傳到皇帝的耳朵裏,那怕是他要坐立不安,想方設法的除掉段家了,也會給楚傾言和趙瀟譽帶來不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