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他總算反應過來了。頃刻間,他的臉上風起雲湧,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徐博雅對上他冷酷的眼睛,心髒驟然一縮,沒來由的感到一絲恐懼。這絲恐懼遊蛇般竄進他的脊梁骨。一陣劈裏啪啦的電擊聲過後,他的全身猛地一陣激烈的痙攣。
他高*潮了。
師三爺的瞳孔驟然急縮。他難以置信,徐博雅同樣也是滿臉驚愕。
徐大少一開始不過是想調戲調戲師三爺這個古板的家夥,把他嚇出個臉紅心跳的狼狽表情,動真格這種事情他倒還沒敢真做,畢竟師家的底氣就擺在那裏,雖然c市是他們徐家的天下。沒想到現在竟然自己一個人就全搞定了。
不需要助興的玩具和藥物,沒有前奏和後續,甚至他都還沒有碰觸到那具芬芳溫熱的*!不同於以往的任何一次,現在,僅僅隻是站在這個人麵前,看著他的眼睛,自己就能ying——而且還變身快槍手!
徐博雅沒能成功嚇到師三爺,反倒是自己把自己給驚呆了。他發現這個遊戲有點脫離他的掌控。
這時候,師三爺也終於給出了反應。
他錯愕地瞪大眼睛,臉上表情紛紅駭綠。一股強烈的羞辱憤恨猶如火山噴湧,從他心底迸濺而出,鋪天蓋地地席卷出來!
“徐博雅,你這個該死的變態——!!!”
伴隨著師三爺滔天怒火的,是青年的一聲痛呼。
“嘭!”腰側巨大的衝力使得徐博雅的身體如斷線風箏般,直接撞翻沙發,盆景棚架,失控地直線飛跌出兩三米遠,直到後背重重撞上牆壁才止住趨勢。
“嘭”的聲,牆角的盆景應聲碎了一地。
師三爺練了三十年太極,手上功夫可不是一般的老辣。太極講究聽勁引手,以柔克剛,但事到如今,師三爺已經返璞歸真,不再需要招式了。
能把丫往死裏揍的就是絕招!
一記回旋踢哪裏足夠,他雙眼赤紅,凶神惡煞似的,大踏步走到徐博雅麵前,單手抓住徐博雅的衣領,把他整個人提起來。
徐博雅長這麼大,還沒挨過這種揍,當即又是吃痛又是驚恐地慘白了臉。他被打蒙了。
“你敢打我,師三,你知道我是誰嗎?!”
師三爺頓了下。
“你連自己是誰都要問我?!混賬小子,裝什麼天真無邪!”
師慎行充耳不聞徐大少的驚怒威脅,他的右手骨關節握得一陣“咯吱咯吱”的脆響,裹挾拳風,直接打臉。
徐博雅隻聽得耳邊傳來一陣疾風聲,來勢洶洶,全無閃躲的可能。下一秒,他的顎骨便是一陣劇痛,緊接著,他便痛得彎下腰,身體像大冬天裏剛被撈出冰窟一樣直哆嗦,整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他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肯定都被對方揍得移了位。
劇烈的痛楚刺激得他渾身抽搐,神經脹痛,他雙手環抱住自己,冷汗津津,大口大口地喘氣。
師三爺很想褥了他的頭發去磕牆,最後還是忍住了。
師三爺把手中的人像丟破布似的隨手丟到地上,居高臨下,冷冷地俯視著他。
師老太爺是個土匪出身,在他身邊耳濡目染十幾年的師三爺,又怎麼可能真正純良無害呢!
徐博雅“吭哧吭哧”地吐出一口夾著血絲的唾沫來。他一手按著遭受重擊的肚腹,一手撐在地上,盡量地蜷縮起身體。這個動作可以稍微減緩他的痛楚。
他的視線由下而上地,斜斜地望向上前方。在他的頭頂,師三爺神情冷寂,山嶽般佇立著。冷峻的五官依然美得令人動容,低垂的眸光剛毅有力。依然是那樣的,高高在上,目空一切。一如他初見他時的驚豔。
這樣的男人是一潭沉寂冷凝的泉水。看著風平浪靜,實則深不見底。
那是個霓虹璀璨,冬雨接連成水晶珠簾的夜晚,就在這位師三少爺初至c市的那天晚上,他曾經隔著人潮,一天一地濕漉漉的橙色燈光,目送著他彎下腰,鑽進車廂的側臉。從此以後他耿耿於懷,念念難忘。
可惡的是,對方卻根本不拿他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