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蕭衣冠整齊地看著走廊裏這古怪的一幕問:“樂怡,這麼早上來找何董?”
“哦,來給何董送手機,他手機忘記在餐桌上了。”我迅速想了一個理由。
“何董,我們先去餐廳等你?”何蕭看了我一眼,反身問何連成。他腰上隻係了一條浴巾,往那裏一站就跟故意展示他身上的肌肉一樣。有兩個路過的美女都不同自主回頭多看了他兩眼。
我看到何蕭嘴角露出了戲謔的笑意,何連成心情有點不爽,點頭悶哼了一聲說:“我馬上下去。”
電梯到了四十三層,我才抱歉地對何蕭說:“何總,我的手機沒帶,你先去餐廳,我隨後去找你。”
何蕭看了看我,似乎是在判斷我這句話的真假,然後點了點頭慢悠悠地說了一句:“會議九點開始,抓緊點啊。”
我應了一聲迅速走出電梯,回到房間以後我照了照鏡子,明白了何蕭看我的眼神。在我領口的位置露出一小塊紅斑,但凡是成年男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呀。我摔!
這次會議規模很大,國內知名的學者和企業都有參會。劉天帶著彭佳德坐在貴賓席的位置上,讓我覺得很驚訝。
我們的位置在第二排,也算是比較靠前的。
會議內容安排得很緊湊,每個參會者都是業內人士,觀點新穎獨特,值得一聽。我聽了一天以後,覺得受益匪淺。
我們公司的演講時間安排在第二天下午,因為這種發言的隨意性很大,主辦方無法事先知道每位參會者的演講主題,所以在每一次演講開始之前,大家都滿懷期待,因為你不知道他會說什麼。
在這個會議上殺出黑馬是常有的事,中間休息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在說著前屆這個會議上的趣聞,有許多現在的業內大拿,都是從這個金融峰會上嶄露頭角的。
第一天會議結束以後,我們三個人開了一個小會,針對第一天的會議內容做了個商議。
何蕭定好的議題已經一個人講過了,而且演講內容非常出彩,我們很難翻陳出新。何蕭把手裏的稿子握成一團說:“我的已經廢了,你們兩個的還算新穎,看明天上午的情況,如果上午有人講了風控,下午何董上去講。反之,樂怡做好準備。”
對於何蕭的話我與何連成都沒有異議,表示讚同。何連成自從開始開會以來,倒是一切正常,沒犯什麼病。每一場會後,還把他自己的觀點和我溝通,倒叫我刮目相看。
第一次茶歇的時候,他給我端過來一杯咖啡,隨口點評了幾句上一個會議主題,我滿臉驚訝的看著他。
他斜睨我一眼問:“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靠近他壓低聲音說:“我以為你腦子裏隻有那個。”
他也惹無其事地靠近我,用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說:“你是想說我精蟲上腦麼?我隻對你這樣……忽然,又想了。”說著低下頭來,我嚇了一跳,拿著杯子轉頭就走。才走了幾步聽到身後傳來他得意的笑聲,回頭一看他正一臉壞笑著著我。
第二天上午,第一個主講人就講了與何連成相似的主題,何連成惆悵地看了我一眼,說:“老天都向著你,本以為這會是我的第一次職場秀,還想著一鳴驚驚人呢。誰知機會落到你身上了。”
何蕭則是一臉淡定地說:“風控沒人敢輕易碰,最容易失誤的就是風控,而且風控是最容易得到市場驗證的。要講得好,很難,除非是對這方麵十分了解的人,否則很少人敢在這種會議上大談風控。”
我聽了何蕭的話,忽然覺得特別緊張,心裏幾乎都產生了打退堂鼓的想法。何連成在桌子底下緊緊握了握我的手,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笑說:“風險本來就是最難捉摸的,即使出錯也沒什麼大不了。”最後又滿不在乎地補了一句,“怕什麼!”
我是當天下午的第二個演講者,在我前麵的是一家深圳一家銀行。
我在他講收尾詞的時候,走到旁邊的會務區去做準備,所有的流程事先都溝通過,我聽到主持人介紹完我的簡曆以後,就拿著演講稿直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