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白霜自殺(1 / 2)

我身體有些發軟,找不到著力點,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飛快地轉了起來,星河倒轉,一切都變得迷離。

下山的路上,我看著兩旁一樣的風景,心情卻格外不同。

何連成開車著,手不規矩地按著我的手,我低聲說:“開車老實點,行嗎?山路不安全。”

他微微側臉,笑眯眯的說:“放心吧,我現在開車技術好得多了。”

一路之上,車子裏都是溫情,到了家裏一進門,看到寬寬含淚坐在沙發上等我們,兩人才震醒過來,忙一起走了過去。

寬寬快要睡著了,眼皮直打架,聽到我們進門的聲音馬上清醒過來,一看到就淚汪汪的撲過來,讓人看著心疼。

“怎麼了?”何連成搶先一步,把寬寬抱到懷裏問。

“爸爸,電話打不通,我害怕。”寬寬趴在何連成懷裏說。

聽了他的話,我才鬆了一口氣。問清楚原因,原來是睡到半夜突然醒了,找到我的房間沒人,找到何連成的房間也沒有。我們一直叮囑不準晚上打擾爺爺休息,他就隻能打電話。我們兩個的電話又都調成了靜音沒聽到,這下小東西有點著急了。

何連成趁機向我做了個鬼臉,然後抱起寬寬安慰。

十個家庭,九個都是這樣,為孩子為老人,為夫妻之間的關係,還有糟心的工作忙來忙去,吵著鬧著生活著,卻又熱火朝天,帶著十足的生活氣。

這就是人生,別人眼裏的故事,自己眼裏的平常。

第二天早上,我們各自去上班,何連成粘乎乎地送我到公司樓下,拉著我的手不肯讓我下車,非要讓我親他一下。

這個停車場是露天的,人來人往,我總覺得不好意思。他不急不緩地說:“沒事,我有的是時間。”

我看他真心不急,捏我的小手還上了癮一樣,隻好飛快地俯身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好啦,鬆手。”

“太敷衍了,我都沒感覺呢。”他無賴地說。

我無語了,正準備開口說話,何連成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無奈苦笑一下說:“老天都在給你找台階。”

說著掏出手機,一看來電者的名字就低聲嘀咕道:“白霜?她找我會有什麼事兒?”

“公事?”我問。

他豎起一個手指,示意我別說話,接通了電話。

白霜是真的急了,連一句“你好”都不說,直接就衝出一句:“何連成,你在哪兒呢!”

“怎麼了?”何連成一頭霧水的問。

“你在哪兒,我馬上過去找你,原地別動。”白霜厲聲說。

她一向以冷靜理智著稱,從來沒有這麼霸道強勢的時候,我們都被嚇住了,何連成又追問了一句:“你在哪兒?”

何連成軌轉了一眼睛,看著大廈樓下一家咖啡廳的名字,對電話裏說出了地址:“你到底怎麼了了?”

“我在醫院,馬上過去,你是在林樂怡公司樓下嗎?”她又問。

得到肯定的答複以後,迅速掛斷了電話。我們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白霜如此驚慌。

“下去吧,你先上去,等一下見完麵我給你打電話。”何連成說。

我剛拉開車門,我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重新關上門,我拿出手機。

是沈末打過來的,我心想他恢複的速度還真快,誰知才一接通,他就在那邊吼道:“你們兩個完了,白家這回和你們不會善罷甘休了。”

“怎麼了?”我忙問。

又一個說白家的,我有點慌了神兒。

“白露今天早上跳樓了,現在在醫院,生死不明。”沈末的話猶如炸彈,我一下子蒙了。

何連成也聽到話筒裏傳出來的聲音,臉一下就白了。

“擦!”他罵了一句。

我們都沒說話,想也能想到,白露跳樓與何蕭脫不開關係。何家可以不認何蕭,但是人家姑娘出事以後,要找的不僅僅是何蕭了。

“你怎麼知道的?有沒有最新的消息?白露現在到底怎麼樣?是死是活?”我一連串的問沈末。

“誰知道!你們倆自求多福吧。”沈末頓了一下,“我這是報答昨天晚上你們找我的情分。”

說完這貨居然就這樣掛了電話,太他奶奶的氣人了!

這下,我也別先上樓了,走進咖啡廳,找了個靠窗安靜的位置坐下來,焦急地等白霜。

期間,何連成想了半天問我:“要不要告訴爸爸?”

我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想了半天和他商量著說:“和白霜見麵以後,問清楚事情的經過,再說。”

他煩躁的撓了一下頭說:“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