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若慌忙擺手道:“小哥哥,我不要,我不要,太貴重了,我要不起。”
禾若從小就知道沒有白來的午餐。
世人都是利益關係,要想得到別人的什麼東西,你隻能用等價條件來換,她可以無私幫助別人,但是她萬萬不敢占別人的便宜。
“你叫我什麼?”
禾若無言以對,不能叫相公吧,又不熟。
他說:“可以叫我名字。”
“南譞,你為什麼要娶我?”
“因為喜歡。”
這話太假了吧,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誰都不理誰,話都沒說過幾句。
南譞用藏有星星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禾若的臉。
禾若本以為南譞會說出,你很漂亮……
你有一種陰柔美……
亦或者是,我對你一見鍾情之類的話。
沒想到他說的是:“我喜歡你這張臉。”
變相誇我好看嗎?好奇怪的人。
不糾結這個了,反正南譞也沒有強求禾若有夫妻之實。
“南譞,這花和葫蘆都是你種的嗎?”
“是我買的種子,隨便一灑,下雨就長出來了。”
跟他說話,空氣冷的都要結冰了。
這男人太不知趣,哪有讓女孩子找話題的。
“哦!植物的生命力還真是頑強。”
“南譞,你也喜歡種植嗎?”
南譞道:“喜歡,家裏有60畝良田。”
“哦哦!”
禾若其實隻是順嘴那麼一說。
南譞卻道:“走,帶你去看看。”
“這個真的有?”
原來那隻臭小白沒有騙我。
南譞吹了一聲口哨,打從院子外麵就跑進來一頭棕色高頭大馬。
“真帥!”
禾若隻在電視裏看過。
南譞一個漂亮的飛身跳上馬背。
禾若突然對他有點小崇拜。
他伸出一隻手來:“我拽你。”
“我?我腿短,我可飛不上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到被嘲笑了。
而是嘲笑她的不是高冷南譞,卻是眼前這隻有大白牙的長臉馬。
禾若覺得臉上一熱。
“不要嘲笑人家,人家之前隻駕馭過共享單車。”
南譞沒有問共享單車是什麼。
他拽住禾若的手,用力一撈,就單手把禾若抱上了馬鞍。
哇~
四腳離地的時候,禾若感受到了滿滿的男友力。
禾若覺得,心跳的速度還有那麼一點點加快,感覺慌慌的。
她的後背,和這個男人結實的胸膛貼在一起。隨著馬鞍顛簸搖晃。
禾若本來想保持一點點距離。
可是,她又害怕亂動會摔下去。
摔下去屁股或者是後背著地還好,如果是臉先著地?……這個時代連整容醫院都沒有吧。
南譞抓緊了韁繩:“桑葚!慢一點!”
“它叫桑葚?這是這馬的名字嗎?”
南譞說:“因為它最喜歡吃桑葚。”
人家不是都喜歡給馬起一個威武霸氣的名字嗎?
例如,赤兔、烈焰、旋風之類的。
怎麼到了南譞這兒,起名畫風這麼清奇?
不過,禾若的狗叫元寶,另一隻叫小慫,好像也沒有高貴典雅到哪裏去。
桑葚出了院子就又跑的風馳電掣,完全忘了主人之前的叮囑。
山路本來就不像柏油馬路那般平坦,顛簸中禾若不知不覺握住了南譞的手臂!
別把我摔下去啊,我可抓緊了,要摔一起摔,還有一個墊背的。
南譞在禾若看不見的角度笑了,改成一隻手牽韁繩,另一隻手在禾若腰間收緊。
“第一次騎馬?”
“當然了,這還有假的?我還是有車禍後遺症呢。要不是因為那該死的破轎車,還有那趕著投胎的電三輪,我也不至於來這裏。”
南譞說:“有我在!”
“有你在我也怕啊,桑葚它可不可以不要超速?”
“它比較有主見,不一定聽我的。”
啊哈~你還真是個隨和的主兒。
“這山路如此崎嶇窄,萬一拐彎的時候竄出個騾子啊、毛驢什麼的怎麼辦?”
禾若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有趣。”
“人家很正經的說,人家沒有開玩樂。”
“山賊窩裏怎麼會有騾子和驢?”
“哎?那運輸工具是什麼?”
南譞說:“羊!”
“善於爬山路,羊奶可以喝!羊糞是上好的肥料!”
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一個山大王怎麼會對種田這麼有研究?”
她背後的南譞說:“種菜是主業,山大王是副業,賞金獵人是順便。”
這算是歪打正著嗎?
除了南譞的副業禾若不太喜歡,其他的兩條,都蠻符合禾若的擇偶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