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若道：“小時候跟家裏長輩學過幾招花拳繡腿，不用，都忘的差不多了，嗬嗬。”
“南譞，你手怎麼樣了？”
南譞說：“斷了。”
“哎？”
禾若剛才隻看到南譞手臂被抓傷了，沒有注意到是何時斷的。
“我看看。”
禾若湊過來之前，南譞用左手在右手臂上推了一下。
清脆可聞的“咯嘣”一聲之後，南譞的手臂就像是個裝飾物一樣，小臂掛在大臂上。
隨著他腰身的晃動輕微搖擺。
“真的斷了啊。”
“對不起，我要是不喂水猴子就好了。”
南譞麵無表情說：“你要負責。”
“我沒錢，我賠不起。”
南譞說：“照顧我。”
“哦，這倒是可以。”
南譞被隨船出行的大夫裹了個繃帶，手臂掛在脖子上，被禾若領回臥室。
小寅端來了一個托盤，裏麵有火腿、龍蝦、還有熱氣騰騰的牛肉丸子湯。
他放下托盤之後看了看大當家的右手。
被冰山瞪了一眼，小寅像是觸電一般，渾身一哆嗦，他慌忙逃了出去。
南譞坐在餐桌前，看著牛肉丸子湯說：“喂我。”
你多大了還要人喂你。
禾若說：“用左手不可以嗎？”
南譞說：“牽一發而動全身，疼。”
服了！一個大男人，竟然怕疼。
禾若拿起小勺子，開始喂南譞喝湯，喂幾口就要用手帕給他擦擦嘴。
南譞吃的很配合。
“乖寶寶，吃龍蝦吧，我先剝殼。”
禾若跟那隻龍蝦較勁的時候，南譞露出了一個不自覺的表情，嘴角上揚。
待禾若再抬起頭的時候，南譞迅速又變回了麵無表情。
酒足飯飽之後。
南譞看著床的方向說：“我困了。”
“好的，我給你鋪床。”
禾若殷勤地彌補過失，鋪床擺枕頭。
“大爺，鋪好了，您請。”
南譞晃晃悠悠走過去。
“脫衣服。”
這是把我當奴婢使喚了？
不過，自己犯的錯自己要償還。
禾若不情願，還是小心翼翼地幫南譞脫了衣服，他躺在床上，禾若給他蓋好了被子。
“你睡吧，醒了叫我，我去隔壁睡。”
南譞說：“不許走。”
“為什麼啊？我也困。”
南譞過了好半天才說：“疼。”
禾若掀開被子，想要看看南譞的手。“哪裏疼了？我去叫大夫。”
南譞用力一拽，突然翻身把禾若壓在床上。
用的就是他那隻“骨折”的右手。
“你……扮豬吃虎，你裝骨折，你神經病！”
禾若生氣了，她又當奴婢又剝龍蝦的，平時她自己因為嫌麻煩都很少吃帶殼的東西。
南譞沒有反駁，他把禾若的手舉過頭頂，按在床上。
低頭吻了上去。
禾若起初還想掙紮，後來發現南譞力氣極大，他再推也是徒勞。
這地方全都是南譞的人，她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她。
以禾若小時候打架的經驗，如果有人圍毆你一個，你就不要想著還手了。
敵強我弱的情況下，這時候，抱住頭護住要害，任由它們連踢帶打就是了。
等它們打累了，氣也出夠了，就覺得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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