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修白皙的臉部突然這得通紅,正要評價。
劉縣丞將兩首詩反複看了幾眼,然後放下之後撫須道:“依本官來看,兩詩各有所長,今算平手。既然未分出勝負,兩村要和諧用水,共享水源。如有違抗,嚴懲不貸。”完,一甩長袖,就要上轎。
王文修立即拱手上前,道:“恭送官人。”
他靠近劉縣丞,他的長袖一個金錠順勢落入他的長袖之中,然後悄悄道:“豎子姓趙,非姓李也。”
劉縣丞“哼”了一聲,然後上轎離開。
趙平並不知道,一場圍繞他的陰謀已經悄悄開始了。
吳雲與後麵上百佃戶上百佃戶也揮舞著鋤頭棍子,高聲大喊:“贏了,贏了,自家們贏了。郎君好厲害。”
李家村與趙家莊田不到王家村三成的麵積,即使和平用水,也是贏家。
畢竟,王家村的田土超過李家村與趙家莊總和。
特別是更需要水源的田占大多數。
因此李家村與趙家莊事實上己是贏家。
吳傑手裏捧著都保長李之豪給一串沉甸甸十貫銅錢,兩眼全部是淚光。
要知道,現在朝廷所發的紙幣會子,與與銅錢相比較,幾乎隻有三分之一的價值。
娘親把兩首詩反複看了,又輕輕吟誦,才點點頭道:“兩詩確實各有所長,不過娘親相信平兒更勝一籌,你詩顯得空靈淡遠一些。不過平兒不要驕傲,詩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同人有不同解讀。”
趙平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緊緊望著娘親,沒有想到愛紡織的娘親對詩竟然有如此研究,不過一想後院還有琴房,心裏突然通透了。
趙平從這個身體原來主人殘留信息了解到,外婆及外公皆已經去世,現在娘親唯一近親就隻有舅舅一人。
外公的家境最多隻能一般,勉強能夠供養舅舅讀書。
舅舅是一個書呆子,不會掙錢養家,現在舅舅在縣城的購買酒樓的錢還是娘親出的。
顯然,這些田土、莊子、酒樓加起來基本上也有萬貫左右。
如果不是自己體弱多病,娘親養活這個家顯然是綽綽有餘。
可惜,自己身體太差了,竟然快要把這個家拖垮了。
這個家產是誰給的?娘親不願意,趙平也隻有猜測。
自己出世的時候娘親才十四歲,哪裏有能力掙下如此之大的家產,難道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麵的老爹給的嗎?
娘親顯然有事瞞著自己,不願意告訴她的過去及從來沒有見麵的老爹的事情。
娘親爹爹死了,趙平顯然不相信。
如果爹爹死了,娘親如此年輕美麗,經常有媒人上門求婚,娘親早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大宋對於女人寬容得狠,女兒不但可以分家產,離婚再嫁也是常事。
娘親含辛茹苦獨自一人養活自己,卻沒有考慮找一個男子把自己嫁了,顯然內心深處還有期待。有誰值得娘親期待,唯一可能的是自己沒有見麵的爹爹。
趙平尋思,自己長得再醜陋身體再差,也是一個兒子!
娘親顯然想把自己身體養好,再把自己培養出來,從而理直氣壯與自己從來沒有見麵的爹爹複合。
趙平發誓,一定要好好努力,實現娘親這個美好的願意,同時也讓看看從未見麵的爹爹這個生命之中的另外一個親人。
隻是,趙平始終不明白,這個爹爹不知為何如此絕情?
自己出世之後完全也不管不問。
幾乎把自己這個私生子拋棄了。
娘親給自己取名趙平,是希望平平安安,難道,翠竹及蘭兒其中之一是自己的童養媳?
趙平隨著娘親出去行走。
大部分多處補丁或者襤褸甚至還是皮紙衣服的孩 ,寒冷的氣讓他們雙手凍得通紅去田間地頭扯折耳根、艾草等野菜作為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