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金日昆給他說了半天,但是他心裏還是存在疑惑。
金日昆知道事情必須說清楚,否則這一些人認為小郎君故意泄露題目。
“小郎君認為在下這些人,經義詩詞肯定不如學子。這是必然的。”金日昆說道。
張傑與張出、張得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示意金日昆繼續說下去。
“既然詩詞經文不行,就隻有問與思下功夫。小郎君不斷出一些難道,讓我們找到解決的法子。”金日昆回憶說道。
“當然,開始我們確實也感到非常難受,雖然有人能夠回答出來,但是有些偏題。”金日昆陷入沉思說道。
“不怕兩位笑話,在下第一次回答,竟然還南轅北轍,鬧出一個哄堂大笑的笑話出來。”金日昆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張傑與張出互相看了一眼,確實這個很難,而且非常難,兩人不但沒有感覺好笑,反而佩服他的勇氣。
“但是小郎君不斷鼓勵在下這些學生,直至能夠解答為止。”金日昆陷入沉思說道。
張出點點頭,隨即問道:“這個過程長吧?”
“確實長,基本上一個月,許多人難以回答出來,或者回答也不滿意。”金日昆點點頭說道。
張傑有些好奇問道:“ 那麼一月之後你們就可以了?”
金日昆搖搖頭,苦笑說道:“小郎君當然不滿意,因為這些題目較淺顯。他後來不斷加大難度。”
金日昆繼續說道:“小郎君總是非常廣泛,不但有帶兵打仗,還有鄰居糾紛,等等。”
說到這裏,他對著張傑與張得說道:“如果論經文及詩詞,在下絕對不是二位對手,但是如果調解糾紛,化解矛盾,並不比許多人差。”
張傑佩服說道:“小郎君確實是對症下藥因材施教,所以金亭長能夠考上小吏。”
“那麼請問昌元縣程永亮(程亮字)又是怎麼回事呢?”說到這裏,張傑突然問道。
“他是昌元縣趙家莊學堂的學生,我們學過題目他全部都學過的。”金日昆老老實實回答道。
張出終於知道自己輸了哪裏了,這個程永亮不但經文(學)厲害,就是解決事情能力(思與問)也厲害,
他如果不成為第一名,還有哪個成為第一名?
整個金堂縣輸得不冤,就是成都府甚至西縣等外地學子輸得也不冤。
其實金堂縣經文及詩詞在可以說還在昌元縣之上,因為筆試第一名就是金堂縣的。
但是解決事件的能力就不是金堂縣的強項了,被昌元縣的程亮奪得麵試第一。
看來,趙平不但能夠寫出《戰爭說》及《萬物之道》,就是教書育人也獨有一套。
難道,趙平的《萬物之道》真的能夠一統萬物嗎?張出不由得陷入沉思。
看來,自己有空得多多看看《萬物之道》,也許對自己學問做事辦事非常有啟發。
金日昆不管張出怎麼想,他關鍵是要說服張傑。
“其實保安團如在下這種人比比皆是,可惜呀,在下退伍了?”金日昆誘惑張傑說道。
“既然保安團如此之好,那亭長為何要退伍?”張傑一針見血問道。
金日昆痛苦抱頭,說道:“在下在嘉定之戰中,與胡人拚殺傷勢嚴重,當時已經昏迷過去。幸運的是保安團郎中營把在下從閻王哪裏搶救過來,不幸的是留下腿疾。就是從此不能再跑步了。因為跑步必然就是一瘸一拐。”
”在下根本舍不得離開兵營,可是這一身腿疾,已經無法留在兵營。來到金堂縣之後,一個人感覺到特別孤單冷清,特別思念保安團那種濃濃的袍澤之情。“金日昆眼裏完全是濃濃的不甘與不舍。
張傑及張出兄弟不禁聳然動容,如果沒有金日昆他們在嘉定擊敗胡人,那麼金堂縣至今還在胡人鐵蹄之下。
兩人深深向金日昆一起行禮,齊聲說道:“謝謝金亭長,將我等從胡人鐵蹄挽救出來。”
金日昆這次沒有閃身讓過,而是坦然愛禮,同時還禮。
張傑聽說金日昆昏迷都能夠搶救過來,不禁問道:“保安團現在郎中有多少,士卒多少能夠存活?”事關身家性命,他不得不打聽仔細。
金日昆驕傲說道:“在保安團,這個你放心,受傷士卒九成能夠活下來,醫治好之後又是生龍活虎一個。”
“因為保安團不但有專門的郎中營,還有一個護士營。”金日昆拍拍胸膛說道。
“什麼是護士營?”張傑不解問道。
“她們就是郎中的助手。”金日昆解釋說道。“照顧受傷士卒非常有一套。”
張傑陷入沉思之中,保安團對將士確實好,不但有俸祿高,兵器先進,而且還教人識字。
但是,西縣畢竟與金堂縣太遠,至少上千裏,而且還是危險的棧道。
他左右為難,究竟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