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子義不禁愣住了,應該怎麼辦?
這些都是趙家莊學堂最能夠拿得出手的班級,如果不行,應該怎麼辦?
“這些學子既然都是縣學學堂來了,不妨就在一起,成立一個新班級。”雨奇石幹脆來個徹底轉變。
牟子義一會兒點點頭,一會兒又搖搖頭。
點點頭在一個班級自然,搖搖頭乃是新問題又來了。
他提出自己的質疑:“山長,哪個來帶這個班級呢?”
他很想說這個人就是山長本人,可是山長晚上還要給他們這些夫子上課,哪裏有這麼多的精力。
“本學堂目前沒有合適的夫子。”雨奇石想了想,否定牟子義讓山長在這個學堂帶學生的想法。
牟子義聽說這裏,深深低頭,嚴格而言趙家莊學堂雖然出了天才,卻不是本學堂培養出來的。
雖然趙家莊學堂天才不是趙家莊學堂培養出來,這個還隻有暫時隱藏起來。
隻是消息隻能隱藏一時,卻不能永遠隱藏,讓牟子義不起皺眉。
縣學學堂的那些學生就是衝著天才班才進來的,沒有天才班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牟子義著急了,必須想到對應法子,他拱手一禮問道:“山長,夫子如何解決?”
“夫子問題當然要解決,這個讓石來想法子。”雨奇石此話讓他放心大半。
可是這些學生很快就要來了,牟子義又擔心問道:“夫子幾時到位?”
“夫子也是趙家莊學堂的,也是舉人,名喚杜長江。”雨奇石說出自己的想法,“他會蝌蚪文,目前在井研作坊的。”
不但是舉人,而且會蝌蚪文,確實滿足要求,山長確實能幹。
“謝謝山長。”牟子義深深一禮,雨奇石解決了自己的大問題,自己對夫人及她的娘家有了交待,終於可以睡一個安穩的常見。
雨奇石一邊淡然還禮,一邊心裏苦笑,這個杜長江是兒子作坊的人,現在老子竟然向兒子伸手。
不過老子的困難,你這個當兒子怎麼也要幫忙解決吧。
牟子義隻是哪裏知道雨奇石心裏的彎彎拐拐,但是想到的是這個夫子會蝌蚪文,當然能夠培養大量天才出來。
回到家裏,雨奇石一邊喝茶,一邊向雨墨硯提出要人的事情。
“墨硯呀,為父要辦一個蝌蚪文的班級,可是沒有合適的夫子,怎麼辦?”雖然是自己的兒子,雨奇石依然用商量的口氣。
雨墨硯現在真的後悔自己多嘴,竟然把作坊還有兩個會蝌蚪文的夫子在父親麵前炫耀。
現在好了,當老子竟然向兒子伸出黑手。
他的目前的兩個作坊的夜學正辦得紅紅火火,來夜學讀書的人一天一天多了起來。
十五歲張四郎拉著與他差不多大的李三郎,來到一個角落悄悄問道:“三郎知道夜學不?”
“聽說過,怎麼了?”李三郎看了四周沒有人,反問道。
張四郎在他耳邊悄悄說話:“你想過當睜眼瞎不?”
“那個願意當睜眼瞎?”李三郎打量四周一眼,發現沒有人注意他們,悄悄說道。
張四郎打量充滿汗味與汙垢的辦事服,歎氣說道:“白天太累了,哪裏有時間讀書?”
“借口,”李三郎鄙視他一眼說道,“張家及陳家兩個小娘子比我等還小,還不是在哪裏讀書,而且識字最快。”
張四郎搖搖頭,歎氣說道:“聽說她們得到工頭照顧,可以少上班時間。”
“她們是小娘子,當然有照顧,但是她們年齒比我等小。”李三郎想了想,打量他一眼,眼睛裏麵意味深長,“他們是小娘子,你是大男子,何必把自己放在與她們的地位呢。”
張四郎一時沒有發話,隻有低頭,陷入沉思之中。
“聽說古代還有鑿壁偷光,懸梁刺股。”李三郎繼續遊說道:“現在有這麼好的條件還不珍惜。”
“好的,我把衣服換了,與你一起讀書。”張四郎終於下定決心。
聽著李三郎與張四郎說話,一旁的陳張氏突然有些心動,對著陳瞎子說道:“官人,作坊有夜學,去讀書不?”
“讀書,那是對工頭的要求,我等就不要摻合了吧。”陳老實想了想,搖搖頭說道,“再說我等年齒甚大,家裏長有老,下有小,哪裏有時間與精力讀書。”
陳張氏想了想,點點頭,不由得歎氣。
“把孩子培養好,讓他們有一個好的前程,他們不是在學堂被稱為天才嗎?”看到娘子不開心,陳老實安慰她道。
陳張氏想了想,官人是一個半個瞎子,看來沒有什麼前程,而且下一代也確實爭氣,不由得點點頭。
喻文明碰到金明,看見他一身油汙及臭汗,低著頭,在他麵前匆匆走過。
“金明,現在夜學辦理學堂,不去讀書嗎?”畢竟是自己兒時好友,喻文清還是希望他能夠識字。
金明仿佛才看見喻文明,拱手一禮,不好意思說道:“工頭,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哪裏有時間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