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也跟著哈哈大笑,仿佛勝利就在眼前。
在炮台上的保安團都有箭傷,少的三四支,多的七八支。
但是沒有人吭聲,個個都在堅持。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這次爆炸不是幾個,而是幾十個。
那些拿著樹木撞擊八仙桌的胡人乃是重點照顧的對象,他們在一陣又一陣慘叫之中倒下。
在這個關鍵時刻,陳明帶領五十個保安團將士倒了。
他們有的幫忙抵擋八仙桌,有的安裝旋風炮,更多的是點燃轟天雷,向著胡人扔去。
拿著樹木的胡人此時紛紛倒下,其他胡人不信這個邪,繼續上前拿著樹木。
他們剛剛抬起樹木,還沒有來得及移動兩步,此時又是幾十個胡人倒下。
看到凡是抬著樹木的胡人都倒下,其它胡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也沒有人敢拿樹木。
呼格夫看到保安團轟天雷實在厲害,不禁皺眉。
他一邊後退,一邊大喊:“後退,後退,用箭射死他們。”
陳明帶來的士卒,紛紛抗起八仙桌,抵擋胡人的箭矢。
而其它士卒,則操起更多的旋風炮,向著胡人發射。
薑義與劉華等許多將士已經渾身無力,個個軟軟倒下。
他們剛才能否堅持下去,完全是依靠心裏的信念,頑強的意誌在堅持。
現在援兵到了,心裏不由得鬆懈,再也不能堅持下去。
吳明瞪眼欲裂,把醫生女郎中羅霞喊來,進行搶救。
一群清脆嬌柔的聲音傳過來,頓時 來了一群穿著白衣的小娘子。
此時是卯時五刻,相當於後世的六點一刻,天色基本上亮了。
山頂的胡人看得清清楚楚,不知這一群穿著白衣的小娘子來做什麼。
莫爾浩一邊射箭,一邊打量她們,哈哈大笑道:“南蠻受傷了,竟然要營妓來治療,真的是笑死了。”
其它胡人也覺得詫異,有的甚至停止射箭。
“還愣著幹什麼,射箭,射箭!”呼格夫狠狠地給了這些胡人一腳,他們才繼續射箭。
羅霞掀開劉華薑義等人的眼皮,看了一眼,又把脈一會兒,搖搖頭。
吳明心裏大吃一驚,難道他們不行了。
他拱手一禮問道:“羅郎中,他們怎麼了?”
“他們太累,需要休息。”羅霞回頭望了吳明一眼,回答說道。
“隻要沒事在下就放心。”吳明點點頭,說道:“他們本來就沒有休息好,又與激戰,確實太累。”
羅霞說完,她麻利拔開將士身上的箭矢,讓周虹等護士給他們抹上酒精。
這個過程當然痛苦,這些箭矢呈現三角形狀,有些將士被扯得鮮血淋淋,人也從沉睡中痛得醒來。
一些士卒剛剛哼了一聲,眼睛睜開就張口大罵:“哎呀,好疼,疼死老子了,是那個把老子弄痛?”
“是奴家,如果你不願意治療就不拔箭。”羅霞累得一身臭汗,打量那些士卒一眼,冷冷說到。
一個士卒急忙一禮,口裏說道:“謝謝羅郎中治療,請繼續治療。”
“謝謝羅郎中為吾等治傷,請繼續。”他們紛紛掙紮起來行禮。
說也奇怪,看見羅霞帶領周虹等護士過來治療,原來要破口大罵的他們個個一聲不吭。
吳明當然知道這些士卒的原因,打量這個士卒一眼。
“爾等都是一張臭嘴,活該!”吳明嘴裏不由得罵道。
這些士卒看了吳明,又看了看這些護士,個個低頭下去。
羅霞與周虹等不由得噗呲一笑,仿佛鮮花盛開。
聽到惹得小娘子的清脆笑聲,這些士卒頓時個個變成花癡。
陳明看見將士沒有大礙,向著吳明點點頭。
胡人在山上看著清清楚楚,一個一個心酸得不得了,有的胡人差點眼淚流出。
莫爾浩更是搖搖頭,心酸地說道:“這一群南蠻也享福了吧,竟然有一群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來治療。”
雖然呼格夫稱這些小娘子是營妓,但是明眼之人看出,她們明顯不是營妓。
“她們應該不是營妓吧,你看看那些南蠻士卒是非常尊重她們。”一個胡人甲偷偷對著身邊的胡人乙說道。
他身邊的胡人乙點點頭,說道:“她們給保安團士卒治療,當然非常受到士卒的尊重。”
“就是,你看看,那一個小娘子生氣了,受到她接受的治療的士卒紛紛行禮。”胡人丙一邊打量羅霞她們,一邊悄悄對著胡人丁說道。
“營妓是伎女,沒有人能夠正眼看她們一眼。”胡人丁點點頭,同意胡人丙的說法。
胡人丙深有同感:“如果是營妓,根本就得不到士卒的尊重。”
真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而且一比較這個傷害太大了。
“汗國與保安團相差太遠了,可以說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來形容。”胡人甲打量在地麵不斷呻吟,無人看管受傷胡人一眼,歎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