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沒有料到,現在保安團竟然如此吃香。
他哪裏知道,保安團不但兩次打敗胡人,更是逼得胡人主動談判。
更何況,這次蘭州之戰,胡人以馬匪形式突然襲擊保安團扮演的王國商隊。
胡人在以多打少的情況又徹底輸了,不但自己幾乎損失殆盡,而且對方商隊幾乎沒有死亡。
胡人弓騎徹底失去了驕傲的本錢,已經在投降的胡人已經留下終身恐怖的陰影。
草原的規則與生存法則就是,哪個強大就投降哪個,這個不丟人。
陳華聽到灰胡之話,一時陷入沉思之中。
看到陳華的表情,以為他拒絕自己的請求,包括灰胡在內的所有胡人神情個個暗淡下去,眼睛失去神采。
“這個當然可以,爾等表現好,可以加入保安團。現在吾任命,灰胡為此陣陣長,帶領將士們進攻大論府。”陳華與徐特互相交換了眼神,得到對方同意,當場宣布了任命。
所有胡人紛紛大喊烏拉,高興得熱淚盈眶。
可是一聽要打大論府,包括灰胡之內臉色大變。
幾年之前他們攻打大論府,攻打一月也沒有攻打下來。
趙家莊果然沒有懷好意,這個與送死有什麼區別。
陳華把他們表情全部收到眼底,哪裏不知道他們的想法。
他指著前麵的大論府說道:“大論府的大門已經被火器炸爛,王宮士卒已經進攻進去了,爾等就是協助他們進攻。”
原來是進去洗劫,竟然有這種好事?
所有胡人個個興奮得差點大叫起來,但是想到搶劫,此話絕對不能說出來。
“爾等不許搶劫,發現一律軍法從事。”陳華哪裏不知道他們的想法,直接宣布軍紀。
他是主簿,具有執法的權力。
什麼軍法從事,嚴重者就是殺頭。
聽到此話,所有胡人頓時沒有勁了。
畢竟胡人打仗,就是依然搶劫為動力,他們本身就沒有俸祿,完全依靠搶劫來獲得收入。
與其說他們是一支軍隊,倒不如說一群穿著軍服的強盜更加合適。
現在如果不讓他們搶劫,哪裏還有打仗的動力。
陳華盯了他們一眼,冷冷地繼續說道:“爾等也不會白打仗,趙家莊會給爾等考慮獎賞的。”
所有胡人頓時高呼,紛紛向著陳華躬身一禮,表示感謝。
胡人又紛紛從保安團副營領趙陽手裏,躬身一禮。
他們高興之極領取他們以前使用的彎刀、長弓、箭矢,在灰胡帶領之下從城門參與進攻。
扮演馬匪的胡人一共兩千,結果被保安團與王國騎兵殺得隻剩下一百多人。
能夠從兩千胡人活下來,那絕對是精英之中的精英。
天上雪花依然不飄灑,來到城門一看,城門果然被炸了一個大洞。
現在城門已經被推開,所有胡人蜂湧而上。
這些胡人大喊一聲,讓王宮與大論府雙方將士大吃一驚。
看到胡人裝飾,難道胡人又打了進來了?
王宮與大論府雙方將士本來互相砍殺,看來胡人殺了進來,雙方一片茫然。
胡人才不管這些,手裏的彎刀拚命向著大論府將士殺去。
這些人好不容易獲得表現機會,個個都成為亡命之徒,手裏彎刀全部都是進攻,根本就沒有防守。
這些胡人知道,什麼是表現好,亡命之徒就是最好的表現。
一個大論府的百夫長與對方的百夫長殺得難解難分,突然背後傳過來劇烈疼痛。
他大喝一聲,用盡全身力氣逼退王宮百夫長。
他回頭一看,隻見一個大約三十左右的胡人,手裏彎刀鮮血淋淋,臉上是猙獰地的笑容。
他知道胡人彎刀鮮血肯定就是自己背上的,不禁大怒,轉身向著胡人砍去。
王宮百夫長看到對手與胡人交手,搖搖頭離開了。
他有自己的驕傲,不屑兩人殺對方一人,尋找新的對手。
但是這個胡人就沒有這種想法了,他的想法,隻要能夠殺死大論對手就可以獲得勝利。
他們也不管是否講什麼禮義規矩,也不管什麼偷襲不偷襲,也不管以多打少。
隻要能夠贏得勝利,一切法子都可以,否則免談。
要知道主子還在一邊,觀察他們的表現。
大論府的百夫長本來與王宮百夫長鬥得不相上下,力氣也消耗了大半。
現在突然被胡人背後偷襲,傷勢雖然不是十分嚴重,但是極為痛苦。
隻要他揮動手裏的彎刀,必然要牽扯到背上傷口,嚴重地影響了他的發揮。
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偷襲的胡人本來也是百夫長,現在降職為火長,基本上與過去十夫長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