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特與陳華相視一笑,他們可不是普通騎兵。
“糾正你的說法,這是虎入羊群,不是羊入虎口。”徐特打量他一眼,淡淡說道,語氣充滿自信。
黑軒一邊口裏念著:“虎入羊群。”一邊打量他們這千餘兵馬,眼裏與表情完全是不敢相信的色彩。
陳華也淡淡:“大論府對於胡人而言那是地獄之行,但是對於趙家莊而言,則是外出郊遊一般之輕鬆。”
他沒有說王宮衛士剛才才是地獄之行,已經給了格桑的麵子了。
黑軒一副目怔口呆的樣子望著格桑,格桑臉上不禁一紅。
他當時派出一百兵馬,除了兩個百夫長及副百夫長反應快勉強跑出來之外,其餘之人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這個不是地獄之行還是什麼?這是他的一生之奇恥大辱。
“兩位將軍,你們憑借是什麼,如此有恃無恐?”黑軒不解地問道。
陳華淡淡打量他一眼,淡淡說道:“憑借什麼,憑借弓騎。”
“弓騎?”黑軒問了一聲,陷入沉思。
對方有臂張弩,不知是否算弓騎。
即使算弓騎,可是雙方數量相差太遠,他們行否?
黑軒這樣想,但是格桑卻是另外一種想法。
“兩位將軍,末將知道你們是弓騎,末將有願意為你們打頭陣。”格桑見識了保安團厲害之後,把自己放在最低位置,以末將自稱。
其實徐特也陳華兩個都是營領,手下隻有五百兵馬,還沒有格桑管理的人多。
隻不過兩人代管以色列王國的兵馬,加上還有胡人接近兩百弓騎,倒也勉強算得上將軍。
格桑也不管這樣,他們與保安團直接衝突還沒有讓他還沒有完全服氣。
其實當時保安團隻想敲打他們一下,因此沒有用全力。
即使如此,也讓整個王宮傷亡達到兩成。
直至剛才他們付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攻打大論府,格桑才真正見證了保安團的實力。
如果沒有保安團的法子,格桑的全部兵馬投入進去,全部死去,也未必能夠攻下大論府。
而保安團隻是投入一個陣的兵馬,用了一種神仙彈,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所有大論府全部兵馬手到擒來。
這種手段,也隻有神仙才能做到。
在此時,保安團在格桑眼裏,已經差不多是天兵天將那麼神奇。
既然保安團有了天兵天將的功能,為何不賭一把呢?
如果成功了,這樣也好給自己履曆添上重重一筆,讓自己的人生變得多姿多彩。
徐特與陳華哪裏知道格桑所想,他們現在的想法就是擊敗大論府這一萬兵馬。
黑軒沒有見識過保安團進攻大論府的手段,此時一聽徐特他們要進攻大論府一萬兵馬,原本黑臉都變白了。
黑軒想了想,最後還是說道:“稟告兩位將軍,城牆還需要人防守,末將還是防守城牆。”
徐特與陳華互相望了一眼,城牆本來也要人防守。
此人膽小,防守城牆更加合適。
一般而言,膽小就意味此人謹慎,做事小心翼翼,不容易犯錯。
“那好,黑軒將軍就防守城牆。”徐特點點頭,“其餘兵馬,都去跟隨吾等平叛。”
在徐特的眼裏,既然大論府膽敢攻打青塘城,顯然已經以下亂上,那就直接經他們扣上叛亂的帽子,
“徐將軍,什麼叫做平叛?”黑軒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徐特瞪了黑軒一眼,果然此人不是官場之人,隻知道打仗。
他指著下麵還在攻城的大論府將士說道:“他們不聽讚普命令,攻打青塘城,這是叛兵不是什麼?”
“遵命,我們願意跟隨將軍平叛。”格桑與黑軒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極為佩服點點頭。
果然有文化人就是不一樣,簡簡單單一句話,但是殺傷力就無窮無盡。
如果說平叛,他們這些宮衛頓時士氣至少高漲一倍。
畢竟打內仗哪個心裏舒服,但是平叛就不一樣。
徐特與陳華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果然化外蠻夷就是化外蠻夷。
讚普不管實力再低,但是他畢竟乃是吐蕃名義之王。
大論不管你實力再強,但是你不聽讚普的命令,那你就是叛亂。
放著好好的大義名義都不用,這個不是舍本逐末還是什麼?
黑軒雙手一揮,來到閘樓,拚命敲動戰鼓,大聲喊道:“平叛,平叛。”
守城的王宮衛士一聽,頓時士氣大振,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力量。
你們這些叛亂之眾,應該全部下阿鼻地獄。
“平叛,平叛。”他們一邊揮舞手裏的長矛刀劍,一邊充滿興奮大喊。
一個王宮衛士一邊大喊,一邊揮舞手裏的長矛,感覺自己渾身是用不完的力氣。
一個王宮衛士一邊大喊,一邊揮舞手裏的長刀,狠狠地向著剛剛從雲梯攀登上來大論府士卒砍去。
叛軍剛才好不容易攻上城牆,卻被王宮衛士全部殺死,士氣本來就低落。
現在聽到城牆稱他們為叛軍,大喊平叛,士氣更加低落,更加沒有信心進攻。
頓珠正在擂動戰鼓,突然聽到城牆上麵發出震天動地的大喊,不由得大吃一驚。
他急忙問身邊的親兵隊長,用鼓槌指著城牆問道:“城牆發生了什麼,竟然叫喊得如此凶狠?”
“稟告將軍,他們大喊平叛。”半盞茶時間過去了,親兵隊長帶領十個親兵回來。
這十人本來興高采烈過去,沒有料到垂頭喪氣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