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目光炯炯望著徐謀。
他覺得已經抓住趙平的弱點,相把趙平從高高在上位置拉下來。
沒有法子,趙平在他麵前就是一個不可逾越的大山,能夠在他手裏拉下,那絕對是人生一件快事。
“這個也不是問題,靈泉縣趙家莊不是有一個建坊掌櫃熊山嗎?此人正好做馳道副總掌櫃。”徐謀淡淡回答,仿佛四兩拔千斤,把徐躍的淩厲攻勢迎刃而解。
徐躍嘴巴動了動,顯然有些不自然。
但是他並不甘心,眼睛一轉問道:“這個熊山現在正在幹什麼?”
即使你是趙家莊的掌櫃,但是沒有修建馳道,同樣也不行。
“蘇氏那一段馳道,就是他修建的。所以讓他來做副總掌櫃,最好適合不過。”徐謀早已把腹稿說了出來。
徐躍還是沒有甘心:“但是眼前如果按照趙平法子來修建馳道,錢肯定不夠用。仙凝土畢竟不是岩石,也不是泥土,這個造價也隻有蘇氏才能承受得起。”
“所以一定要把雨濟旱拉進來。他雖然是小妾的祖翁,但是趙平對他一家之人極好。雨濟旱的兒子與孫子僅僅隻有舉人功名,就已經是有品秩的小官了。”徐謀的語氣極為羨慕不已。
徐躍不可思議,感覺突然發生地震,他站起來問道:“族叔,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不到半年時間,他們已經就是朝廷命官而不是小吏。聽說小聖人的小妾的父親不是七品。”
說完他不著痕跡看了徐躍一眼,因為徐躍也是七品。
不過徐躍這一個七品,乃是徐家與謝家兩家共同努力的結果。
兩家來頭非常大,一個是當朝丞相,一個乃是參政知事,掌握了朝廷大部分權力。
要知道小聖人僅僅是成都府一個主簿,後來兼任鹽司副使。
他萬萬沒有料到,趙平實際能耐如此之大。
徐躍根本就不相信,口裏喃喃念道:“如果說他的小妾一個親人為官,侄兒還相信,可是兩個怎麼可能?”
“老夫開始也不相信。後來了解到,他的小妾的哥哥雨墨硯在鹽司為八品推官,他小妾的父親是七品知縣之類。”徐謀語氣全部都是羨慕不已。
他年齒與雨奇石差不多大,同樣也是舉人,兩個地位截然不同。
縱然他們家族有人在朝廷做參政知事,但考上進士才能邁入官員階層,如果沒有考上進士就隻有憑三屆舉人擠進那十幾個同進士名額。
偏偏官家認為大宋冗員太多了,對於舉人進入同進士一卡再卡。
徐謀考了二十多年,可能是資質平常吧,才考起兩屆舉人,連三屆舉人都不是,更不用說去擠同進士資格。
心灰意冷之下,他幹脆給族侄當幕僚,也熟悉一下官場。
徐躍眉頭一皺,覺得越來越不對勁:“族叔,西縣朝廷竟然管不住,讓趙平那個豎子隨便安排他的人?”
他氣憤到了極點,竟然連豎子兩個字都說出。
徐謀搖搖頭,沒有料到他這個放倒格局太小。
明明小聖人遠遠超過他,心裏嫉妒之極,竟然還稱趙平為豎子。
跟著這麼一個主子,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非也,保安團自從打下西縣之後,早已打稟報要求朝廷派員治理,沒有人願意去那裏。”徐謀搖搖頭,不禁歎息一聲。
徐躍心裏更加不明白:“為何沒有願意去西縣?”
“西縣緊挨著興元府,相距不到五十裏路,地勢平坦,騎兵不到一個時辰就可以殺到這裏,”徐謀一邊說,一邊仔細打量徐躍,“況且那裏可是胡人進攻大宋的基地,屯兵五十萬大軍。趙家莊天天與胡人打戰,西縣也不知什麼會再次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