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官家生病(1 / 2)

洪天錫拱手一禮:“官家,官家多日不上朝,難道生病了?”

牟子才並沒有回答,而是指了指琴女與使女。

洪天錫明白了,牟子才害怕人多嘴雜出事。

他點點頭,對著琴女及使女揮揮手。

兩女對著洪天錫及牟子才萬福一禮,隨後出去。

不但如此,使女還順便把木門關上。

作為茶樓使女,她察顏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

“官家確實生病了。”看到房間隻有兩人,牟子才鬆了口氣,終於回答。

洪天錫有些難以相信:“官家正當壯盛之年,前些日子還紅光滿麵,為何突然病倒呢?”

“這個一言難盡,官家是這個病。”牟子才沒有明說,而是指了指胸口。

洪天錫陷入沉思之中,恍然大悟問道:“官家難道是太子之事焦慮不成?”

現在官家沒有兒子,所有的兒子全部夭折。

官家幹脆學了仁宗,過繼一個侄兒。

可惜這個侄兒乃是小妾所生,差點被正室用打胎安之藥打下。

雖然沒有打下,也落下病根,智力存在很大問題,比同齡之人存在很大差距。

如果要確切比較,這個就是此子雖然不是傻子,但是比傻子也好不了多少。

“噓,慎言。”牟子才急忙提示。

洪天錫點點頭,繼而搖搖頭,昂首挺胸大義凜然地說道:“皇家之事,也是天下大事,作為禦史,豈有不為?”

洪天錫說出此話,大有上管天,下管地,中間管空氣的氣勢。

“官家沒有選擇。”牟子才搖搖頭,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地說道。

皇位的繼承人,這個關係大宋的百業基業。

這個決定權力在官家手裏,大宋官員隻有監督權,也許在官家的安排之下,還有當老師的權力。

洪天錫向天蒼天拱手一禮:“願天佑吾大宋,讓大宋國祚永存。”

洪天錫乃是清流,一心一意為大宋好。

什麼是大宋,不但要現在官家能夠駕馭大臣,控製朝廷,就是未來官家同樣聰明能幹。

如果是換成史彌遠這種權臣,巴不得官家越弱小越好,才能隻手遮天。

“原皇天保佑吾大宋,國祚永存。”牟子才也向著蒼天恭恭敬敬一禮,進行祈禱。

兩位都是大宋的清流,都是一心一意輔佐官家。

現在一起向著蒼天禱告,頓時感覺心意互通,過去所有心結全部打開,不禁哈哈大笑。

“官家已經多日不上朝,豈能置大宋子民而不顧?”洪天錫突然向著皇宮一禮,沉聲說道,“在下真的想直奔皇宮,彈駭官家。”

他素有鐵麵禦史之稱,沒有任何情麵可講。

讓牟子才沒有料到的是,汝彈駭大臣倒也罷了,沒有料到現在竟然彈駭起官家。

現在問題出來了,禦史彈駭大臣,由官家裁決。

官家被大臣彈駭,他應該如何裁決呢?

從公正而言,他應該裁決自己不稱職。

但是官家肯定為了自己臉麵,可能裁決自己稱職。

但是不管結果如何,官家被自己大臣彈駭,足以記入史冊。

誰完成此事呢?不是別人,當然就是起居舍人牟子才。

聽到此話,牟子才不禁大驚失色,洪天錫這個鐵麵禦史果然鐵麵,竟然不顧官家臉麵,要彈駭官家自己。

牟子才急忙從椅子站了起來,拱手一禮:“君疇,此舉使不得,使不得也。”

“存叟,汝不要攔吾。”洪天錫對著蒼天一禮,斷然說道,“官家代天牧民,上朝乃是官家職責所在。現在官家不上朝,豈能代天牧民?”

牟子才搖搖頭,歎了口氣:“官家有難言之苦衷。”

“即使官家有難言之苦衷?正是因為他是官家,上朝乃是官家之職責,如果汝要攔截吾,吾就一頭撞在柱子上麵。”洪天錫大義凜然,斷然說道。

聽到此話,牟子才不禁渾身發抖,洪天錫如果撞死在柱子上麵,那官家不是成了昏君嗎?

牟子才今天真的後悔,真的不應該渴這一口茶。

洪天錫乃是鐵麵禦史,說得出就能夠做得到。

如果洪天錫真的撞死在柱子麵前,他牟子才就是罪人。

想到這裏,他不禁冷汗淋淋,臉色蒼白。

牟子才對著洪天錫拱手一禮:“官家確實生病,而且病得不輕。”

“官家不是正當壯年,前些日子還好好的,為何突然就生重病?”洪天錫臉色稍霽,不解地問道。

牟子才歎了口氣,拱手一禮:“君疇,稍安勿躁,等會就知道。”

聽到此話,洪天錫隻得強忍心裏好奇,一邊喝茶,一邊等著答案。

牟子才拍了拍手掌,進來一個使女。

使女對著牟子才萬福一禮,柔聲問道:“客官有何事?”

“去把報紙拿來。”牟子才點點頭,對著使女說道。

使女又是萬福一禮,繼續柔聲問道:“客官,茶樓有《大宋中華報》《大宋理報》,客官需要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