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方叔的耳光響亮,但是謝雲回答讓他驚呆了。
“父親,孩兒如果不去,他們就說孩兒是奸細。”謝雲捂著自己的臉部,委委曲曲地說道。
“豈有此理?”謝方叔右腳伸出,已經差不多挨著謝雲,最後還是收回,“你那些同窗真的是這麼說的?”
“孩兒豈敢隱瞞。”謝雲依然捂著火辣辣臉,小心翼翼抬頭望著他。
謝方叔感覺自己心裏有盆熊熊怒火,但是他不能在兒子麵前失態。
他不但是一個父親,更是一個丞相,這個形象必須維持。
謝方叔想了想,沉聲說道:“此事不能怪汝,起來吧。”
謝雲雙腳已經跪麻,揉了揉大腿之後才慢慢從地麵起來。
“父親,孩兒去看書了。”謝雲起來對著父親恭恭敬敬一禮,小心翼翼說道。
父親今天喜怒無常,讓他不得不小心翼翼行事。
謝方叔打量他衣服上麵的泥巴,還有幾根青草,哼了一聲:“汝這個樣子,哪裏還像一個讀書的樣子。”
“是的,父親,孩兒立即更衣。”謝雲又是恭恭敬敬一禮,這個父親要求極為嚴格。
官家愛長子,百姓愛幺兒。
作為大臣的一員,謝方叔同樣沒有例外,他極愛這個幺兒。
謝雲是謝方叔最小的一個兒子,三十五歲才得到,比他長孫還小,對他極為寵愛。
作為文人,謝方叔那種溺愛,而是愛在心裏,一邊給他最好的教育,一邊對他是最嚴格的要求。
也許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沒有料到這個兒子竟然成為朝拜鄂王墓的一員。
謝雲不知被同窗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公開與老子唱對台戲。
明明知道老子不喜歡武將,偏偏還跟隨同窗去朝拜那個粗鄙武夫。
早知道這個兒子如此讓人失望,就不應該把他生出,謝方叔心裏這樣想到。
但是讓謝方叔更加失望的是,這個兒子還有話在後麵。
謝雲走了幾步,突然回頭:“父親,孩兒有一件事,不知應該稟報?”
“說。”看著謝雲不去換衣,而是說出此話,顯然是比較緊要之事。
謝雲又是恭恭敬敬一禮:“稟告父親,孩兒覺得父親您也應該去一次鄂王墓。”
“為父自由分寸,還不去更衣。”聽到謝雲說出此話,謝方叔手裏的巴掌揚了起來,胸口起伏不停,最後還是放下。
謝雲還沒有死心,又是恭恭敬敬一禮:“稟告父親,這是民心。”
“為父位及人臣,又是進士,豈能向一個粗鄙武夫行禮,這是丟朝廷的臉麵。”謝方叔瞪了他一眼,出聲製止了他。
謝雲心裏歎了口氣,搖搖頭,如此一個增加聲譽的大好機會,父親竟然視而不見 。
鄂王那裏是一個粗鄙武夫,文武雙全好不好。
看看鄂王了牛氣衝天《滿江紅》,你這個進士丞相也未必能夠寫出。
謝雲張了張嘴巴,但是最終不敢說出。
畢竟,謝方叔雖然沒有拿得出手的詩詞,但是不管怎麼說也是進士,還是丞相,這一點無法否認。
關鍵的是,他是父親,是家裏權威,是說一不二的人物。
父子兩個關係極好,但是由於鄂王墓的事情,心裏竟然種下一根刺。
靜遠茶樓,張三與李四喝茶。
張三看了李四一眼:“知道不,又有傳言了。”
“坊間傳言多的是,吾怎麼知道汝是哪一條?”李四輕輕打量他一眼,淡淡回答。
張三神秘一笑:“這個消息絕對勁,讓汝想不到。”
“汝不是欺騙吾吧,每次都是這樣。”李四不為所動,一心一意對付茶水。
張三眉頭一皺,盯著他說道:“關撲如何?既然汝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