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拉加猶豫不定,伽羅露出哀求神色。
他沒有法子,現在拉加說話太關鍵了。
“伽羅說得有理,保安團乃是你們下屬,豈能自己證明自己。”拉加心裏一軟,最終還是幫助伽羅說話。
聽到拉加幫助他說話,伽羅終於露出笑容,不過這個笑容是冷笑。
當然,他的笑容不是針對拉加了,而是針對王文修這個特使的。
既然你的證人被否定,看看你還有什麼法子,伽羅一邊冷笑,一邊想到。
王文修點點頭,不鹹不淡地說道:“既然你們要證人,帶證人!”
伽羅與拉加不禁麵麵相覷,證人已經出來了,保安團還有什麼證人?
隻見一個喇嘛被被保安團押了進來,垂頭喪氣不已。
他看見多吉,不禁眼睛一亮。
“爾看看,多吉是否就是剝皮之人?”王文修一拍驚堂木,瞪眼望著這些。
那個喇嘛右手一抬,指著多吉大聲說道:“稟告大人,剝皮之人正是這個多吉。”
“小僧並沒有剝皮。”多吉臉色微微一變,但是很快又鎮定下來,繼續來了一個斷然否認。
王文修抬眼看了伽羅,隻見伽羅不斷轉動轉經筒,嘴裏念念有詞。
王文修冷冷一笑:“帶下個證人。”
隨著一聲“諾”的聲音,很快又有一個喇嘛被保安團押了進來。
這個喇嘛同樣垂頭喪氣,他看到多吉眼睛一亮。
他同樣指著多吉大聲說道:“稟告大人,多吉正是剝皮之人。”
“小僧沒有剝皮。”多吉此次臉色大變,但是依然斷然否認。
不認別人如何作證,多吉鐵心來一個否認。
他不為別的,因為這裏有一個法王。
這個法王不但是得道高僧,而且還是平章政事沙門缽闡布。
他打定主意,一律來一個斷然否認。
此次,第三個喇嘛進來,看到多吉,眼睛一亮:“稟告大人,多吉就是剝皮之人。”
“大人,小僧沒有剝皮。”多吉此時身子搖晃幾下,最後還是不承認。
多吉覺得奇怪,不知道這些人為何進來就指定自己是剝皮之人?
我們都是喇嘛,應該互相幫助,共同對付漢人才是。
在他想來,應該有喇嘛否認自己剝皮之人吧。
隻有有了幾個不承認他是剝皮之人,他就可以脫離罪名。
一個、兩個、三個,直至九個,他們先後進來,先後指定多吉乃是剝皮。
多吉覺得實在太奇怪,為何沒有一個喇嘛否認他剝皮之人。
我們才是喇嘛,應該一致對。
即使不看在喇嘛份上,就是看在是吐蕃人份上,也要一致對付漢人吧。
他覺得奇怪,王文修覺得更加奇怪。
伽羅明明幫助多吉,不知這些喇嘛為何要指定多吉是剝皮之人。
王文修當然不知道,趙陽早已料到多吉有可能否認是剝皮之人。
他安排九個保安團將士,對著這九個喇嘛一一交待,如果要活命,隻有實話實說。
否則不說實話,那你就是剝皮之人。
聽到保安團將士的一番恐嚇,他們隻得答應。
本來他們還想幫助多吉圓謊,但是計算一下,這個下場實在不劃算。
雖然他們自己認為已經看淡生死,但是真正在生死麵前,沒有人能夠鎮定。
王文修冷冷一笑,一拍驚堂木:“多吉,你否認自己是剝皮之人,可是你的同夥一致認定你就是剝皮之人,還有什麼話說?”
“大人,小僧真的不是剝皮之人。”多吉雖然臉色蒼白,但是依然還是否認。
王文修氣得幾乎渾身發抖,但是他畢竟是特使,很快就強製冷靜下來。
他狠狠地一拍驚堂木:“多吉,你的眾多同夥都一律指定你剝皮之人,還想狡辯。左右,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聽到要打五十大板,多吉嚇得渾身發抖。
這五十大板打了下來,他差不多丟了半條命,甚至一條命。
他已經看見,兩條穿著黑色皂衣的官差,個個露出極其凶猛的目光。
這些官差隻要動手,絕對是向著死的方向打,絕對沒有一絲含糊。
早有四個官差上來,一把按住他,就要拿著水火棍打下。
“大人,小僧沒有剝皮,隻是替小娘子贖罪。”多吉大急,望著王文修大聲叫喊。
王文修不禁一愣,右手指著多吉:“多吉,你乃是天下無恥之尤,竟然把剝皮說成替人贖罪。”
“大人,小僧這是為小娘子好,小僧真的是替小娘子贖罪。”多吉一邊磕首,一邊辯解,“她前世有許多罪孽,小僧這是給她消除罪孽,讓她後世好投胎重新做人。”
王文修望著他,冷冷嘲諷:“多吉,如此而言,你不但沒有過,反而有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