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洪說完此話時候,人們注意力頓時徐洪轉移到傑布身上。
傑布看到如此之多人看著他,心裏不禁慌亂起來。
以前他在法壇詩經時,信徒根本就不敢看他,隻是低頭聽他宏揚佛法。
兩者地位完全不對等,他是佛祖的世俗弟子,是佛祖的代言人。
他的意思就是佛祖意思,信徒隻能執行,不能反抗。
那時他是多麼高高在上,看到成千上萬的信徒頂禮膜拜,心裏是多麼有成就感。
他仿佛坐在雲端,俯視這些芸芸眾生。
在傑布的眼裏,這些芸芸眾生不過是螻蟻而已。
如果說信徒是一群螞蟻,而他則是蟻王,這一群螞蟻就應該圍著他轉。
他現在對漢人痛恨之極,如果沒有漢人,他依然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仁波切。
他更對徐洪痛恨之極,如果不是他,他還在接受這些螻蟻的頂禮膜拜。
雖然徐洪給了他一個機會,能夠證明他是仁波切的機會。
但是這個機會雖然一個讓他恢複榮譽的機會,更是一個讓他死亡的機會。
在喇嘛教裏,把人體製成法器可以說超過你的想像。
它不是如取舍利子那麼簡單,舍利子乃是得道高僧死後屍體燒就而成。
與舍利子恰恰相反,被選中製成法器之人,必須是活生生之人,而不能是死人。
但是製成的法器,又是一個用人體骨頭製成的法碗,法槌,法號的物事。
這是一個什麼過程,就是是一個非常神聖又殘忍的過程。
說它神聖,就是這是功德無量之事,真正把自己奉獻給佛祖及菩薩。
說它殘忍,在製作的過程之中,就是從活生生的人身體把骨頭取出。
在取出之際,人體還不能掙紮,掙紮得越厲害,製成的法器效果就越差。
法器在製作過程之中,當然是無比痛苦。
它比起後世手術更加痛苦,手術還要使用麻醉藥物,它根本就不使用麻醉藥。
也許,能否與它比擬,就是後世的人體的活體解剖。
舉例而言,畜牲雞鴨在宰殺過程之中,就要拚命掙紮,俗稱垂死掙紮。
但是法器在製作過程之中,就不能掙紮。
可以說,這個製作過程之中,不但無比痛苦,而且還不能掙紮。
能夠達到在這個過程之中,除非是那種視死若歸、而且是真正的得道高僧之人。
他們看破生死,向往西方極樂世界;他們看破紅塵,被皮囊如衣物。
他們修行已經達到極高境界,真正達到超凡脫俗的地步。
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一身皮囊無益,而且還束縛著他們靈魂飛升到極樂世界。
既然可以靈魂飛升到極樂世界,一身皮囊與其棄如敝屣,倒不如製成法器。
正如修仙要白日飛升過程之中要度劫經過一番磨難,他們也要經過皮囊製成法器的痛苦。
修仙之人在度劫痛苦越多,磨難越多,他們成仙的品質也越高越好。
同理,得道高僧在飛升過程之中受到痛苦越多,那麼他成佛的希望也越大。
當然,越是得道高僧,製成的法器法力就越好。
他們把一身皮囊製成法器,造福世人或者衣缽,自然功德無量。
但是問題來了,這些所謂得道高僧都愛惜自己法體或者皮囊,那麼法器怎麼辦呢?
他們就把主意打倒朗生這些奴隸身上,因為他們是畜牲。
雖然他們是人,但是在吐蕃眼裏,隻不過是一頭會說話的畜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