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加出來,鬆了口氣:“原來隻是城門破了,我還以為城破了。”
“城門破了,那也不得了。”赤烈搖搖頭,不解地問道,“漢人不是厲害嗎,大論一萬騎兵竟然兵敗,為何現在城門也破了?”
“漢人一向詭計多端。”強久想了想,一邊打量,一邊皺眉說道,“剛才的雲梯與呂公車差點被他們燒了起來,已經被迫離開城牆了。”
“這個倒有可能,”措索點點頭,“伽羅的兵馬剛才以為攻破桌子陣,結果死傷慘重,被迫撤退。”
“原來漢人肯定有陰謀,不然不會輕易讓伽羅把大門撞開。”拉加對著親兵招了招手,對著他們說道,“把酥油茶拿出來,我們一邊喝茶,一邊看戲。”
青塘城西門。
看到城門被撞開,多嘎次仁一看大喜。
“黃金千兩,黃金千兩。”他手裏拿著從腰間取出大刀,拚命大喊。
攻上城牆黃金千兩,攻進城內更是黃金千兩。
聽到此話,他的親兵推開城門大門。
聽到多嘎次仁的話,這些叛軍不禁大喜。
黃金就在眼前,黃金就在地下,垂手可得,垂手可得!
每人都是這種想法,紛紛拔出手裏的大刀及盾牌,大聲呐喊,向著門洞跑去。
看到多嘎次仁打破城門,其它叛軍個個大喜。
原來被燒著的雲梯、呂公車、井闌的叛軍,也紛紛從原來攻城器具跑出來。
他們拚命跑到城門,個個大聲呐喊,拿著手裏的兵器,向著城門蜂湧而入。
城牆有三丈,這個門洞自然也有三丈。
叛軍人多,蜂湧而入,顯得門洞一時黑暗起來。
好在三丈門洞不算太長,很快就到了。
多嘎次仁副手多嘎次仁為了得到千兩黃金,第一個從城門跑進去。
他率先出了門洞,看到眼前不禁大驚失色,甚至渾身發抖。
這裏竟然沒有人,眼前是一息空地,大約一畝半,是一個長方形,但是四周都是城牆。
他不禁向著前麵看到,看到前麵有一個箭樓。
他著急了,拚命大喊:“撤退,撤退,上當了,這是甕城,這是甕城。”
他盡管大喊,但是他的沒有人能夠聽到他的叫喊。
“黃金千兩,黃金千兩。”後麵的人一邊拚命大喊,一邊拚命前進。
多嘎次仁拚命後退,但是後麵的人拚命前進。
沒有法子,所有之人都拚命前進,都被想得到黃金的後麵之人推搡,完全無法停止下來。
益西占堆被後麵之人跌跌撞撞推到甕城中間,但是還有人源源不斷從後麵進來。
這裏一畝半空地,密密麻麻大約能夠容納千人問題不大,前提是沒有兵器。
現在進來三百多人,每人之間還有兵器,顯得不太擁擠。
後麵之人終於進來了,進來之後個個臉色大變,這裏哪裏是黃金,這裏就是墳墓。
後麵之人一看不對,就要從門洞退出。
譚星的手下徐多哈哈大笑,掏出傳聲法器:“關門。”
“轟隆隆”一聲,城門的門洞閘門突然掉下,把這些叛軍最後希望也關掉了。
徐帥原來還害怕下麵上戰場,畢竟他們這一陣成分極為複雜,商人、馬夫、落魄文人、青樓女子等等都有,訓練時間極短同,加起來總共也不過一月時間。
當時聽到讓他們上戰場,他差點身子癱瘓在地麵。
這些人成分不一,年齒大小不大,上到五十,下到十五都有,不但有男子,而且還有女子。
這些當細作還可以,但是上戰場顯然是不行的。
但是問題來了,吐蕃叛軍已經有了十萬,趙家莊在這裏兵馬其實隻有兩千。
雖然投降的騎兵有上萬,但是現在是吐蕃貴族喇嘛聯合反叛,誰敢擔保這些投降的騎兵會不會再次反叛。
看到吐蕃的差巴這些農民都主動報名參戰,細作營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好在趙家莊對他們比較照顧,沒有讓他們直接上戰場,而是防守甕城。
徐帥原來不想來,現在覺得來對了。
沒有看見嗎,這些叛軍是來送人頭的,而且一送就是好幾百。
想到這裏,他臉上不禁笑容滿麵。
徐帥在打量叛軍,叛軍也在打量他們。
多嘎次仁原本害怕到了極點,沒有看到眼前竟然兵馬,差巴不像差巴。
他們形態各異,服裝各異,老少各異,男男女女都有。
這是一群兵馬,還是一群鄉巴佬?多嘎次仁心裏頓時產生這個想法。
一個新晉的百夫長叫平措格桑,他代替已經死去的通過呂公車進攻的德吉諾布。
“聽說漢人沒有沒有人,我原來不相信,現在我終於相信了。”平措格桑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才讓桑吉重傷之後,代替他的則是歐珠傑布,他馬上配合大笑:“漢人果然沒有人了,這些哪裏是軍隊,是一群叫化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