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困住法王(1 / 3)

跑了三十裏路之路,戰馬已經氣喘籲籲。

這是畢竟不是平地,而是山穀,地麵凹凸不平,更加消耗馬力。

雖然冬天,戰馬渾身仿佛蒸籠一樣,熱氣騰騰。

江白赤烈與貢堆司如看到這裏,不但沒有高興,反而一臉憂愁。

這是戰馬已經跑到極致的表現,再跑下去,戰馬就要受到嚴重損害甚至毀掉。

貢堆司如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地說道:“隊長,戰馬已經快跑不動了。”

“好吧,換馬。”江白赤烈稍為思考一下,斷然下令。

貢堆司如打量一下緊緊抱住戰馬的伽羅,猶豫幾下說道:“法王剛才他嘔吐了,現在又冷又餓,應該進食。”

“休息,進食。”江白赤烈看了看法王,歎了口氣。

他說完,上前抱住法王,卻發現他不停顫抖。

江白赤烈立即來到一匹戰馬麵前,又翻出一套氆氌,給法王披上。

“餓,餓,餓。”伽羅顫抖著身子,緊了緊身上的氆氌,說話打囉嗦。

江白赤烈又是歎了口氣,從懷裏拿出已經捂熱的牛肉幹,撕碎之後塞給法王。

他喂得非常細心,一口一口喂進去,仿佛在喂一個幼兒似的。

伽羅又裹了裹氆氌,勉強吃了幾口。

他然後望著江白赤烈,眼裏充滿了渴望:“水,水,水。”

“好的。”江白赤烈雙從懷裏掏出水囊,打開塞子,遞到伽羅的嘴巴裏麵。

想到上次法王差點被冷水凍僵,江白赤烈隻好把水囊放在衣服裏麵,用自己體溫給水囊加溫。

雖然這樣做對身體不好,但是他必須這樣做,因為他是親兵隊長。

江白赤烈小心翼翼把水囊傾斜,仿佛在喂養幼兒一樣。

伽羅一邊又裹了裹氆氌,一邊抬頭喝著水囊的水。

這個水多多少少帶有江白赤烈的體溫,雖然不是很溫暖,至少比起上次要好些。

不過由於水囊放在江白赤烈身上不久,現在溫度僅僅感覺沒有原來那麼冰冷而已。

貢堆司如看著伽羅一頭白發,臉色難看,精神頹廢,皮膚灰敗,心裏直是搖搖頭。

這哪裏還是過上高高在上的宏揚大法的法王嗎?這哪裏是能夠把經書說得天花亂墜的法王?

看著他老小老小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讓人侍侯的小老頭而已。

貢堆司如一下子接受不了,幹脆轉身過去,心裏沉重在歎了口氣。

其實不但他如此,其實叛軍何嚐不是如此。

法王轉變太大,讓人怎麼能夠接受。

其實法王雖然還是法王,但是形象已經完全毀掉,在叛軍眼裏,此時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夫俗子而已。

江白赤烈感覺現在差不多成為一個保姆,而法王正是需要自己的照顧的小老頭。

看到他他喝下之後,江白赤烈雙拿起一個匕首,把牛肉幹切碎。

剛才用手撕碎太慢了,而且到後來牛肉幹越來越生硬,隻有用匕首。

“水,水,水。”法王吃了幾口,又望著水囊說道。

他不但餓,更是口渴。

話音剛剛落下,突然傳過來轟隆隆聲音。

“漢人來了。”一個叛軍一邊吃著牛肉幹,一邊大驚失色說道,突然“啊,啊,啊”。

他吃得太快,一下子被梗到喉管,頓時慘叫起來。

另外一個叛軍漲紅了臉,原來的黑臉變成了豬肝顏色,拚命捶打自己的胸部,原來他被水嗆到氣管。

一些叛軍拚命向著自己嘴巴塞進牛肉幹,一邊給被嗆到的袍澤捶打幾下。

貢堆司如一邊給自己完了一把牛肉幹之後,主動來到法王戰馬麵前,變成一個人肉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