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子才及洪天錫一直在關注趙平,此時兩人來到醉春風茶樓喝茶。
牟子才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對著洪天錫字說道:“君疇,你看今天報紙沒有?”
“存叟,看了,又怎麼了?”洪天錫看到茶杯騰騰白霧及翠綠的茶葉,臉上露出高興之色。
現在是冬天,喝上一杯熱茶,看到那種如春天一樣的茶葉,感覺一身暖洋洋的。
牟子才淡淡地問道:“君疇,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謝相公他們是找死。”洪天錫想了想,一臉蔑視表情。
“謝相公確實是找死。”牟子才點點頭,“不知你還有其它看法沒有?”
洪天錫想了想,一邊撫須,一邊不禁連連感歎:“這個趙平不出手則罷,出手必是致命一擊,此人前途無量,就是不知他能夠走到哪一步?”
“趙平確實厲害,老夫承認這一點。”牟子才點點頭,接著皺眉,搖搖頭陷入沉思之中,“如果趙平不出手,義夫會有什麼結果?”
義夫乃是餘玠字,他說的乃是餘玠。
“義夫,義夫。”洪天錫聽到這裏,臉色蒼白,嚇出一身冷汗,“聽說官家運用了金牌,要求義夫回到京城。”
牟子才也是一臉陰沉,顯得非常難看:“這個金牌是什麼?就是當初催促武穆撤兵的那種金牌。”
“難道,難道,”洪天錫說到這裏,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難道謝相公想對付武穆那樣對付義夫不成?”
“正是,看到義夫在前麵抗胡有功,他們心裏嫉妒到了極點,竟然搞起危害武穆那一套了。”說完這裏,牟子才重重放下茶杯於茶幾上麵。
他用力極大,茶杯搖晃不停,熱騰騰的茶水頓時從茶杯流出,
“謝相公他們在自毀長城。”洪天錫恨恨地把手裏茶杯向著地麵摔去,砰砰一聲,那個茶杯變得四分五裂,“如果沒有秦檜,武穆早已收複中原,還有什麼金國。”
牟子才也沉重點點頭:“正是,武穆一生追求就是踏破賀蘭山闕,迎回二帝。”
“以前是武穆,現在則是義夫。”洪天錫感歎不已。
牟子才感歎不已,興奮地拍了拍茶幾:“我大宋忠臣盡出,武穆之後有璞玉(孟珙),璞玉之後有義夫。”
“就是,這次有了趙平,終於避免義夫走武穆老路。”洪天錫也極為興奮,拍了拍茶幾,臉色洋溢著光彩。
“現在收回中原也隻有寄托在義夫身上了。”牟子才興奮地說道,“趙平讓義夫沒有走武穆老路。”
“收回中原,難度極大。”洪天錫沒有它那麼興奮,搖搖頭沉重歎了口氣,“現在胡人疆域及攻擊力遠勝當年的金國,就是金國也主要是滅亡他們手中的。”
“雖然不能收回中原,但是收回漢中應該問題吧。”牟子才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頓時冷靜下來,“這次官家不是下旨讓義夫攻打興元府嗎?”
“難,難,難。”洪天錫搖搖頭,一臉苦笑,一邊說了三個難字,“義夫原來曾經攻打過興元府,結果無功而返。”
“如果義夫難,但是不是還有趙平嗎?”牟子才突然眼睛一亮。
他一邊說,一邊從袖子掏出一個物事出來,攤開在茶幾上麵,赫然是一張輿圖。
這個時候輿圖可不像後世那種滿大街的地圖,可是真真正正的無價之寶。
牟子義用手指指著輿圖:“這是是興元府,這裏是中原,當初義夫就是攻打這裏。”
“輿圖。”看到牟子才指出輿圖,縱論天下,洪天錫眼裏露出羨慕眼色:“存叟,你到哪裏得到的輿圖?”
“君疇,《大宋中華報》報社那裏有輿圖,老夫厚著臉皮要了一份。”牟子才臉一紅,有些尷尬地說道。
“存叟,你的那個小老鄉對你確實不錯,如此無價之寶竟然舍得給你。”洪天錫沒有看輿圖,而是望著牟子義,眼裏完全是羨慕的神色。
看到洪天錫的羨慕的目光,牟子義把手裏的輿圖推給洪天錫:“君疇,既然你喜歡,老夫這一份給你。”
“這個可不行,這個是你的,老夫怎麼要你的。”洪天錫雖然想要,但是也知道輕重。
牟子義依然還輿圖向著他前麵推去:“你既然知道趙平是老夫的小老鄉,再要他難道不會給老夫嗎?”
“不行,不行。”洪天錫打量那個輿圖,艱難吞了吞口水,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