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景東茶杯掉在地麵,景田氏微微一笑。
她溫柔一笑,叫喊使女,讓她把茶杯洗淨,重新泡一杯茶葉。
看著景東痛苦的樣子,她嫣然一笑:“官人,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什麼機會,娘子你還在開為夫玩笑,我已經把朝廷所有人都得罪了,隻有死路一條。”景東鐵青著臉,氣憤到了極點,胸口起伏不停。
“塞翁失馬,焉知禍福?”景田氏溫柔一笑,一邊喝茶,一邊鎮定地說道,“官人,這個你總知道吧。”
“知道,知道又有什麼用處,為夫現在已經火燒眉毛了。”景東不停圍繞案幾旋轉,胸口起伏不停,顯得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景田氏又是嫣然一笑:“官人,如果你把此事辦妥了,那外麵那些官員,豈不是每人都欠你一個人情嗎?”
“娘子,你就不要嘲笑為夫了,趙平那個小子隻是答應給吏部官員子弟機會,可沒有說其它官員子弟機會。”景東尷尬之極,依然圍繞案幾轉個不停。
景田氏又是嫣然一笑,淡定從容地說道:“官人,奴家記得,小聖人答應是給京城官員機會,並沒有說是吏部官員機會。”
“這,讓吾想想。”景東此時停止轉動,坐在椅子上麵,一邊喝茶,一邊思考。
景田氏沒有打擾他,一邊給他茶杯加水,一邊自己靜靜喝茶。
景東努力回憶,才慢慢說道:“讓吏部子弟在趙家莊學堂讀書,是當時是置製使唐主簿提出的,趙平答應京城官員子弟可以來。”
說完之後,他眼睛一亮,但是後來又暗淡下來,最後抬頭望著景田氏。
“京城官員可以來。”景田氏想了想,思考之後回答,抽絲剝繭分析,說完眼睛一亮,“小聖人回答既是針對唐主簿,也可以是針對官人。雖然是模棱兩可,但是也有一絲希望。”
“娘子,現在看來,朝廷及京城各個部門的官員差不多來了。要知道他們背後,大大小小也差不多好幾百官員,這個如何是好。”景東現在放下手裏的茶杯,不住揉揉額頭,顯然苦惱不已。
看到景東陰沉難看的表情,景田氏話下茶杯,柔聲說道:“官人,其實也不是沒有法子。”
“什麼法子?說來聽聽。”景東感覺自己頭發都要焦白了,看著景田氏,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景田氏微微一笑,盡量溫柔地說道:“官人,朝廷八品以上官員有多少?”
“八品官員?”景東想了想,隨後訝然地問道,“為何要八品,難道七品不行,要知道,知縣才七品。”
“官人,知縣是七品,奴家知道。”景田氏苦笑一下,急忙提醒說道,“可是官人知道不,小聖人未來正妻的父親餘如孫,不是隻有八品嗎?”
聽到這裏,景東嚇出一身冷汗。
餘如孫雖然是大理寺寺丞隻有八品,比起他遠遠不如。
但是他有一個好父親餘玠,乃是二品學士加兵部尚書。
沒有法子,雖然餘孫如隻是八品小官,但是這是正妻之父。
他們如果從七品起步,自然就要藐視餘如孫,會對他們女兒不利,畢竟女兒身份是小妾,不得不考慮這些。
不但如此,以後女兒與趙平有緣之後,還要時常上門拜訪,把關係搞好。
要知道,趙平的雖然年幼沒有成婚,但是小妾不小,以後這些小妾都要受到正妻管治。
現在他與餘如孫都是京城為官,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
“八品官員以上,大約有一千左右,”想到這裏,景東忍不住歎了口氣,臉色鐵青,“可惜,苦了三娘。”
想到把三娘送給趙平當小妾,他忍不住心疼。
“官人,你就不要歎氣了,小聖人是否願意還是一個未知數呢?”看到臉色難看,景田氏急忙安慰。
聽到此話,景東心裏更加不高興了:“他敢,他這樣做,老夫要找他一個說法。”
“官人,此事關鍵在小聖人身上。”知道景東不高興,景田氏急忙掉轉話題,“不管怎麼說,三娘也是才貌雙全,也是京城的大家閨秀。”
聽到說是大家閨秀,景東臉一紅。